“秋白和你娘原本是可以离开,避世隐居,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,可劝他们跟回门派。你娘是个聪明人,说自己是魔教出身,去不得名门正派地盘,秋白原本也下定
戚朝夕略犹豫,如实道:“晚辈不知,还请您解答。”
“剑名问水。”沈应合上眼,慢声道,“和秋白先后拜入门派,是最为亲近师兄弟,及冠赐剑时,与他剑同出炉,师父令们自行取名,以为毕生警醒,和他商讨半月有余,方最终定下,剑名为叩山。叩山问水,上下求索,吾生有涯,知也无涯。”
那是刚刚及冠青年人,于武学虔诚求知之欲,对剑道坚定探索之心。
戚朝夕心中动,滋味莫名,他娘柳如冰没有与他详细讲过戚秋白生前之事,每每提起,开口总是句温良,而后就哽咽得说不下去,他那时年纪不大,却也懂事地学会避开这个话题。
因此戚秋白之于他,更像个模糊倒映水中影子,直到此时,这个影子才多点鲜活痕迹。
直双眼,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秋白。”
戚朝夕不动声色,朝他行晚辈礼。
沈应把攥住戚朝夕手臂,用力地盯着他面容,近乎是失态,旁边弟子和沈慎思忙上前劝他,沈应才深吸口气,缓缓地松开,喃喃点头:“是,你是秋白儿子。当年你娘沉着身子,悲痛欲绝,又赶上场大雪,可除匆忙送走她,连派人照顾也做不到,多年来全无消息,还以为你们母子……”
他副陷入往事神情,也没在意这话被弟子们听去,摇摇头,没有再说下去。
戚朝夕微微笑,顺着道:“沈掌门恩情,们母子自然没齿难忘。”
戚朝夕不由得笑,隐约带点自嘲意味:“这说来,与他实在毫不相像。”
“不,像!”沈应道,“你长得像他,尤其是笑起来时候,简直是模样!”
“……”
沈应看出戚朝夕神情终于起细微变化,满腔心绪如江海翻倒,愈发难以压制,仿佛再不开口就要被生生憋闷而死,他强撑着说下去:“这些年直活在愧疚之中,不知你娘有没有同你讲过,是怎同你讲,但不能不对你说实话。当年是,是追上私奔他们俩。”
戚朝夕看着他。
沈应没接这话,吩咐沈慎思几句让他与弟子先回去歇息,然后将戚朝夕带回自己院中,两人在正厅中坐定,弟子沏茶后关门离去,室安静。
沈应靠在红木椅背上长久地出着神,戚朝夕坐在左侧,并不出声打扰,只静静地等着。
过足足盏茶,沈应颇为唏嘘地叹口气,道:“你在江湖上‘剑破天门’名声,是听过,却没料到你就是秋白儿子。以他武功资质,倘若不死,名声定不下于你。”
戚朝夕笑笑,抬手示意弟子放在他手边剑匣,道:“还请沈掌门先验验这把佩剑吧。”
沈应看出他无意多谈,无奈地叹口气,捧过剑匣慢慢打开,湛青色寒芒流泻而出,剑身映出他不复年轻眉目。沈应手指落在剑上,轻轻摩挲而过,最终停在剑柄之下刮痕上,忍不住又道:“你可知你爹这把佩剑名为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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