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岁月如梭,女孩长成美艳动人姑娘,男孩也成十六岁少年,可惜因为身体曾遍生毒疮难见好肉,他常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只留下张脸在外
毒道,身体有所亏损,婚后三年未有子嗣,那位前辈认为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’,遂开始流连于画舫青楼,不仅与当时颇有盛名艺妓来往暧昧,还让对方先于发妻怀上自己骨肉,月份已是六甲。呵,江湖之人最重名声,西域毒魁又是心高气傲,这下可不就后院失火,捅天大马蜂窝吗?”
他说话间瞥谢无衣眼,那人伸出削瘦手臂取过放置在旁边外袍。
“毒魁不屑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,却也不让这勾引夫君妓子好过,便泼她杯药茶,把张花容月貌活活变成残面夜叉。她夫君又惭又怒,正要动手训妻时候,才惊闻妻子竟然怀上身孕,便忍这口气,温情软语,终于哄得毒魁放过此事,夫妻二人重归于好,也不再管那位妓子已近临盆,毕竟贪慕贱女风流所生野种,哪比得上名正言顺嫡子来得可贵?”叶浮生摇摇头,“可惜啊,也许苍天真有因果之说,毒魁毁烟花女子容貌,便相当于毁她半生,自己却也没落得好下场——她为争这口气,吞服禁药耗损根基才怀上子嗣,但是她体内毒素却随着母子血肉联系而传到腹中胎儿身上。她孩子自出生便带有怪病,纵然练武根骨极佳,偏偏身上多生古怪红迹,随着年岁增长,红迹越来越多,颜色也渐深,在七岁那年,颜色最深几处皮肤竟然开始溃烂。毒魁亲自诊治,发现自己亲子竟然毒疴深种,再过两三年就会全身溃烂而死。”
谢无衣慢慢起身,抓起挂在屏风上外袍罩在身上,内力顷刻蒸干身上水珠,长发披散身后。
“期待已久继承人竟然是这般模样,前辈根本不能接受,惊怒交加之下和毒魁大打出手,最后毒魁含愤之下携子离家,回到西域想要设法救自己孩子。”
谢无衣系好衣带,拿起条海棠刺绣发带慢慢束发,他将满头长发束高,使得脸上最后丝病容也褪去,平增几分盛气凌人。
这样人,你看他眼,就像蝼蚁看着参天大树;而他若是看你眼,就把你看成尘埃里最不起眼泥。
可叶浮生还在笑,笑容温和如二月春风,吹开漫天云雾。
他说:“毒魁回到西域之后,隐姓埋名,整日浸*毒术,再加上昔日树敌甚多,她怕儿子寂寞难过,就给他买个长他三岁女孩为仆人玩伴。女孩长得可爱,性子可喜,待他犹如亲手足,好几次不惜以身犯险保他安全,甚至有次为救他,被孤狼活活咬断半截手指头。男孩感恩,不忍她只是个奴仆,就央娘亲收她为徒,教导毒术武功,又见其眉如远山含翠,便起名‘容翠’。又过年,毒魁找到种名为‘百日罂’毒草,以毒攻毒压制住他体内毒素。可惜是事成之后,毒魁却因为试药而武功尽失,最终被找上门来昔日仇家剁成肉酱,喂给畜牲吃,两个孩子只能偷偷收殓残骨,只能藏头露尾地行走于西域各城,边颠沛流离,边苦练武功。”
谢无衣披上外袍,从架子上拿起断水刀,慢慢拔出鞘,取棉布轻轻擦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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