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安慰道:“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庄主此言可以理解。”
“你果然见到容翠。”谢无衣冷笑,“她跟你说些什?”
叶浮生面有菜色:“本以为这位本该故去两年庄主夫人是要谈论番借尸还魂奇闻怪谈,可惜大概是女人天性喜欢八卦家长里短,结果硬是给灌耳朵恩怨情仇。”
“什恩怨情仇?”
“生养之恩,抛弃之怨,患难之情,生死之仇。”叶浮生退后两步,摊开手,“庄主若是有兴趣,且听慢慢道来。”
“那,你想知道为什要废他手筋吗?”谢无衣抬起眼,“先告诉,你究竟是谁?与他什关系?这三年来,他躲在哪里苟延残喘?”
叶浮生张口便答:“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,算是有几番出生入死交情,可惜都是没名没姓人,只好替人做些见不得光事来混口饭吃。”
谢无衣看着他,把这番没头没脑话仔细想半晌,身体蓦地动,左手捏住桶沿,指节发出细微咯吱声。
三山五岳,五湖四海,纵使天高海阔,然而有人地方就有江湖,世俗人多眼杂,每每擦肩接踵,究竟要如何才能把个人所有痕迹抹得干干净净,波澜不兴?
无非是……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
,如果庄主要报仇话,可以打消念头。”
“报仇……呵。”谢无衣勾勾唇角,“他……你叫他什?”
叶浮生笑道:“在们那儿,所有人都是没有名字。直至死到临头,他才把那块玉佩托付给,在下看到上面那个字才知道他以前是姓谢……啧,他倒是和庄主颇有缘分,说不定五百年前是家呢。”
谢无衣:“你想知道他叫什吗?”
叶浮生放下水壶,道:“请赐教。”
谢无衣意味不明地笑笑。
“大概是三十多年前,位江湖前辈风华正茂,不仅武功高强受人敬仰,还娶貌美如花西域女毒魁为妻,可谓是羡煞旁人。可惜女毒魁常年浸*
“呵,做朝廷鹰犬,他倒是有本事……”谢无衣嘲讽地勾唇,“不过你比他更有本事,俗话说‘入庙堂深似海,非死即难不得出’,他因此而死,你倒活着出来。”
“天网恢恢,也总有疏漏之时,在下占个侥幸罢。”
“既然说你有本事,就不必自谦,以为生平夸赞个人是很容易事吗?”谢无衣脸色寒,“不过,鹰犬终究是鹰犬,改不偷闻窃听之性……借着蝉衣混入山庄,又趁乱和阿离擅闯望海潮禁地,你个外人插手这多,是想做什?”
叶浮生叹口气:“为什热心帮忙人总会被认为是别有企图?”
“将好心当做驴肝肺,总比被人背后捅刀要来得好。”
谢无衣便道:“他叫谢珉,字无衣。”
房间里时间静得可怕。
半晌,叶浮生才“咦”声,苦恼道:“庄主这回答,在下可听不懂。天下第刀独步江湖,人人皆知谢庄主盛名,难道他还有胆子冒充庄主?哎呀,要真是如此,倒庆幸他死在关外,否则被断水刀刀两断,那是更可怜。”
谢无衣嗤笑道:“你怎知死在刀下人定会是他?”
叶浮生慢吞吞地道:“因为他右手筋脉已断,这点……庄主不是该比谁都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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