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葬魂宫,倒真是债多不愁,哪儿有事都能插上脚,这次还在朝廷头上动土。”楚惜微淡淡说道,“杀掠影卫,假扮天子使者劫走南儒,朝廷这次决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闻言,叶浮生回过神来:“但是眼下,朝廷还不知道是他们做,而们也没有证据。”
“他说过两日前有百鬼门人闯入这里,个被杀,个少女跑,应该就是兰裳。”楚惜微若有所思,“以兰裳性子,定然不会善罢甘休,这附近没有百鬼门分舵,她应该会自己追上去,现在十有八九是出事。”
“她个小姑娘,构不成威胁,又有个好身份,葬魂宫人只要没傻到姥姥家,都不会急着杀她,而是先跟百鬼门要足好处。”顿顿,叶浮生又道,“按方才所言,阮非誉和陆鸣渊都已经被带走。对于葬魂宫来说,阮非誉身份敏感又极其重要,陆鸣渊却是可有可无,他们留着这条性命,想必是利用阮非誉爱徒之心作威胁,逼迫他答应些事情,然而能最大程度利用阮非誉,不过件事罢。”
楚惜微眉目凛:“新法。”
,嘴角慢慢回落,抿成锋利条线,道:“是啊,当年弟子不成器,能有今日,都拜师父所赐。”
这句话像把锈迹斑斑刀,撕开皮肉插入肋骨,贯穿本来跳动着心脏,铁锈撕扯旧伤,斑驳新血,让叶浮生全身上下,无处不疼。
半晌,他扯扯嘴角,道:“拜所赐……呵,这句话,还真是……受之无愧。”
他在笑,可笑得比鬼还难看。楚惜微压下胸中翻滚情绪,盯着这张顷刻苍白脸想说些什,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,伸出手打算拉他把,却陡然想起什,拿出条帕子胡乱擦手。
楚惜微刚才杀人,虽然未曾染血,可他总觉得自己手是脏,不能去碰别人,更不能碰叶浮生。
阮非誉提出新法,主要是落在税收、科举和世袭上,其中科举制已施行十年,朝中不少*员都换成寒门出身,虽然没有相当底蕴,却有天子支持,民心相佐,隐隐有与旧派分庭抗礼之势,使得新法推行改革日渐升温。
旧法苛待百姓农田,税收负担极重,却对*员田地大开方便之门;而世袭制度更是旧派传承利益途径,哪怕降爵承袭,也有至少三代风光,然而新法却要废世袭,改军功加官、科举入仕,无功绩者降爵贬职,有过者加倍罚之。
这三者无不是关系重大,对很多人来说,都是伤其根本要害。
“阮非誉眼光很远,志气也高,但他挡太多人路,这时半会儿,们也猜不出究竟是谁要给他挖坑。”叶浮生叹口气,“你有什打算?”
楚惜微冷笑声:“朝廷
他心慌意乱,擦手动作也就失方寸,差点把指甲都掰折,叶浮生被他这动静拉回心思,脸上笑容忽然就柔软下来。
……这气急败坏样子,还跟当年样,不,比当年更别扭。
刚才那番冲突被两个人同抛却,叶浮生扯过那条帕子,毫不在意地擦把脸上汗珠,笑道:“上等丝绸,送吧。”
楚惜微瞥他眼,冷哼声,转身走。
叶浮生把丝帕叠成小方块,塞进衣襟内,快步跟上去,问:“现在这般情况,你怎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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