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吃亏多,眼下多长不止个心眼儿,铁棍没有与长刀相接发出锐响,而是在交锋刹那陡然转,狠狠打在那人持刀手臂上,她这下顾不得背后伤口撕裂,用出吃奶力气,差点儿把对方手臂打折,随即顺势回身,左脚重重踹在那人膝盖骨上,顿时收到个五体投地大礼。
秦兰裳没带红封,自然也不可能给个牛高马大男人发压岁钱,于是赏他记铁棍,重击在脑袋上,后者顿时头上冒血,趴在地上不动。
她拄着铁棍喘气,背后伤口疼得让她几乎站不住,手脚都在打颤,好不容易才定定神,打量下周围环境,发现这是间暗室,正前方有道铁门,此外不见其他守卫,要不然估计自己也就去见列祖列宗。
喘片刻,她弯腰去扒那人身上衣服和蒙面巾,刚好爬上来陆鸣渊看见她这般动作,脸色僵,小声道:“秦姑娘,男女授受不亲……”
“他要是还能醒过来,收他做妾!”秦兰裳“哼”声,看眼那人猫嫌狗厌长相和半脸血,明显是死,这才假惺惺地说道,“长得再丑也不嫌。”
定会杀们。”陆鸣渊摇摇头,终于不怕非礼地问道:“这位姑娘,在下陆鸣渊,怎称呼你?”
她抬抬下巴:“是秦兰裳。”
“秦姑娘,虽说同是天涯沦落人,但在下还有件事不明白。”陆鸣渊看着她,“葬魂宫素来与外族有勾结,会拿师徒开刀并不稀奇,但你个小姑娘,为何也落到这步田地?”
秦兰裳心道,可是上赶着来找麻烦。但是这话说出来又要带出大帮子事儿,于是言简意赅地道:“寻仇,可惜出师未捷先遭罪。”
陆鸣渊果然不再问,他盘膝运气,可惜身上还有三处大穴未解,以自己现在情况要冲开它们不难,只是要费些时间,正要对秦兰裳说什,眉头忽然皱,伸手捂住鼻子向秦兰裳使个眼色,后者会意闭气,然后双双倒在地上。
陆鸣渊:“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跟这姑娘之间隔从惊寒关到天京城那样远鸿沟,简直不能沟通。
思量片刻,陆鸣渊挫败地叹气道:“子曰……”
秦兰裳发誓他要是敢说“非礼勿脱”,自己就给他棍子,照嘴抽。
孰料陆鸣渊走到
不多时,上方井口探出个脑袋,他仔细看看下面,确定两人没动静,这才熄手里迷香,放下道长长铁链。
这迷香味道极淡,劲儿却颇大,秦兰裳只吸入点就有些头昏脑涨,好在还能保持清醒,也不知道那书生究竟是不是属狗,鼻子这般灵敏。
那黑衣蒙面人顺着铁链落下,伸手就去抓陆鸣渊,就在此时,洋装昏迷秦兰裳突然发难,她背上伤还疼得刺骨,下手却不失精准,右脚借力蹬起刹那,搓掌成刀在那人后颈劈,陆鸣渊默契地接住那人身体,没折腾出异常动静。
秦兰裳指指自己,又看看上面,陆鸣渊点头之后,她便抓住铁链,忍痛往上爬。刚爬出井口,就发现这里还有个蒙面人,见冒出来个半大姑娘,对方惊之下立刻拔刀,势要将她劈成个烂西瓜。
好在秦兰裳身子娇小,手脚动作也伶俐,险险避过这刀后,翻身落在地上,顺手抄根倚在墙上废弃铁棍,携风扫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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