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手里筷子定定立在桌上,仔细看,头端入木三分,他手握着钉入木桌
叶浮生点点头,颇为苦恼道:“明眸皓齿,暗送秋波,未出字意已无穷。”
陆鸣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当下不知道该说什,唯有拉开距离,明哲保身。
这间屋子并不大,下子多他们四个人便显得拥挤,叶浮生打量下糊泥斑驳墙和角落里蜘蛛网,又看着老人使劲儿擦擦里头唯木桌,往其中只桌脚下面垫块砖头,好歹让它保持艰难平衡。
秀儿和瘦小男子正把饭菜往桌上端,秦兰裳看着那又脏又破盆碗和他们不小心浸泡在汤水里手指,顿时就没胃口,端起饭碗时候犹犹豫豫,半天也没下去手。
叶浮生拿着筷子准备夹菜,忽然感到脚下被谁踢踢,他不动声色地看对面眼,秀儿正夹块萝卜干,和着稀饭起吃。
夕阳西下,落日熔金。
阮非誉这老家伙,大抵是这辈子作孽太多,走到哪里都乌云罩顶,是个活生生靶子。
厢谈兴正浓,厢生火造饭,叶浮生夹在两者中间,倚着摇摇欲坠木门,看似闭目休憩,实则心念千转,把自己所知有关南儒情报统统搜刮出来,在脑子里走马观灯样过遍,猜测着这三人到底是来自何方势力。
阮非誉起于科举,成于江湖,盛于朝堂,可谓是桃李满天下,同样也仇人遍四海,有人说他是变法革新圣人,也有人说他是醉心权欲罪人。
他牵扯过恩怨是非数不胜数,其中有功有过对错难定,不少还涉及到国之大事,时间实在难以说明,要想送他下十八层地狱更是数不胜数。
他微垂眼睑,夹块炸菜饼扔到秦兰裳碗里,浑然不顾小姑娘看碗里眼神如同他扔来只死耗子,犹豫许久后被叶浮生踩脚,壮士断腕般夹起来咬口。
相比于秦兰裳难以掩饰嫌弃,久居高位阮非誉反应却很平常,他喝着杂粮粥,吃着咸菜腌肉,看着就是个习惯粗茶淡饭老秀才,困窘于生活穷酸苦寒里又带着书墨残留清隽。
然而没吃几口,阮非誉握筷手就颤颤,他身体晃动两下,来不及说什,就倒下来。
坐在他旁边陆鸣渊吓跳,赶紧扶住阮非誉身体,然而他自己也是陡然无力,用手撑着桌子,可惜终究还是站不住。
秦兰裳脸色大变,抽出长剑就指向对面,可惜她身子软,剑“哐当”声掉在桌子上,溅起不少汤水。
正思量着,阮非誉忽然谈道:“看您样子,不像是个普通农夫。”
秦兰裳心里跳,好在被陆鸣渊早有预料般扯住袖子,没露出什端倪来。老人抬眼看看阮非誉,叹气道:“早年从过军,后来退伍回家。”
叶浮生心里动,忽然感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回头看,却是那小姑娘从屋子里探出脑袋,见他回头,犹豫下伸出手,然而那老人也转过身来,笑道:“秀儿,怎?”
“爷、爷爷……”手下子缩回去,秀儿嗫嚅道:“饭、饭做好……”
闻言,老人起身拍拍衣裤,引着他们往屋里走,陆鸣渊落后步与叶浮生并肩,声音压低:“刚才,秀儿姑娘似乎是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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