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早已颁下律令,敢于在民间走私火药者律视为重罪,违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。”回答他是陆鸣渊,三昧书院算是江湖与朝堂大交界,里头有武林少年,也有朝廷子弟,对这些消息还算灵通,“这律令已经推行开来,不晓得牵扯多少人进去,按理说现在民间是没有人能弄到这多违禁火药。”
“既然不是
秀儿愣愣,惨然笑:“左右们做这样事,难不成阮老贼会放过吗?”
“你是徐从夏后人?”阮非誉看她眼,忽然摇摇头,“你长得跟你外公不大像,只有眼睛相似,而且都好哭。”
叶浮生问道:“先生还记得?”
“这辈子在朝堂上被御史扯着袖子边哭边骂遭遇,左右也没几回。”阮非誉淡笑,“还记得徐从夏被侍卫拖出宫门时候咬破手指,在地上路连写三十四个‘*’字,可惜最后个还只写半,就被乱棍打死在辕门外。”
他道起这些血淋淋往事如同闲话家常,叫人陡生寒意,秀儿身子抖,眼中愤怒更盛,却不由得染上恐惧,瑟缩几下,不敢再乱动。
下,弯腰递给秀儿张手帕,上面还骚包地绣着两只凤尾蝶。
他道:“女儿家哭起来好看,但你这眼泪是被等惹出来罪过,不值得伤自己。”
这信手拈来撩骚手段让秦兰裳叹为观止,陆鸣渊这个饱读圣贤书呆板书生已经默念句“非礼勿视”转过头,楚惜微看着他这般作为,不由得想起当年宫里头那些飞眼偷笑妙龄宫女们,顿时就有些不高兴,然而他这些年闷惯,也没形于声色,只是又拿起个馒头没滋没味地啃着,腮帮子动动,好像是在嚼某人肉。
秀儿被他轻言细语地哄着,反而哭得更大声些,她愤愤地推开叶浮生手,泣道:“都是伙贼子,不用你们假好心!”
“花样姑娘,说话不要这般鲁莽。”叶浮生把手帕塞进她掌中,语气还是温柔得很,“杀坏人未必是好人,杀好人自然也不定是坏人。”
这位看起来跟个好好先生样南儒,竟也是个能令小儿止啼人物。
楚惜微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口馒头,道:“他们共五人,还有两个在前头等着,高胖,都是好手。”
秀儿听见他说完,脸上再无血色,叶浮生挑挑眉,问道:“你出手,胜算如何?”
“若只为杀,人足矣。”楚惜微手指敲击桌面,“只是带着这帮子累赘,免不得瞻前顾后,何况为首那人还携带火雷,不得不防。”
叶浮生皱皱眉:“说起来,北蛮战事刚过不久,朝廷怎还没管制火药问题?”
秀儿怔,攥着手帕几乎要把它捏成团,道:“你狡辩!”
“跟她废话做什?”楚惜微冷笑声,“这些个自诩苦主正道货色,只要觉得谁是恶人贼子,就可随便动手取命,成便是‘替天行道’,不成就是‘老天无眼’,左右老天爷意思都是他们嘴说算,也不晓得哪来这大脸。”
“你!”
秀儿气得两眼通红,恨不得冲上来脱布鞋给他顿乱打,终究还是没干出以卵击石蠢事,眼睛闭,咬牙道:“你们杀吧!”
叶浮生奇道:“为何要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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