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几天,秦柳容被替换逃生之事就,bao露,先帝震怒,阮慎做好去跟秦鹤白搭伴准备,结果倒霉人却是顾铮。
顾铮替他顶罪,哪怕被打成秦党也不辩白,再有阮清行刻意掩盖事实,等到阮慎知道时候,他已经被从中摘得干二净。
先帝不喜掠影卫、不满顾铮事情,阮清行早已告知阮慎,他也为避嫌很少来往,只是心里向来为顾铮可惜。
阮慎质问阮清行,说自己人做事人当,不需要阮清行拿别人为他脱罪抵命。
阮清行道:“事有轻重缓急,人有亲疏远近。对秦鹤白来说,家与国相比是如此;于而言,你与顾铮亦如是。”
顿顿,他近乎恳求地说道:“阿慎,你若真念着,就……救救柳容吧,她才及笄不久,又是个哑巴,什也不知道。”
阮慎道:“冒着危险救她,等她以后来找报仇?不干!要救她你自己来,只救你!”
秦鹤白声音继续放软:“阿慎……算求你。”
阮慎把甩开他就走,走得怒气冲冲,却在转身时候泪流满面。
他终于还是救秦柳容,拿另名女囚灌下哑药移花接木,好不容易把这姑娘从牢里救出来,途中他遭遇顾铮,本以为自己就要被拿下,结果顾铮活像没看到他,转身走,顺便支开守卫。
个天朗风清。”阮慎握着他那只伤痕累累手,“说到做到,云飞兄……你要看着。”
秦鹤白笑笑:“信你。”
“顾铮去给你求情,说没用,可他还是要去。”阮慎站起身,“指望不上他,还得来……”
他在这晚好像又变回那个冲动任性周慎,秦鹤白怀念极,却必须把他拉住,说道:“你别引火烧身,不走。”
那只手抓着他脚踝,用力不大,阮慎却迈不出步,他抬起衣袖用力揩揩眼睛,却听秦鹤白问他:“阿慎,你是不是原谅?”
他狂奔赶到刑场,可惜已经晚,那个沉稳可靠、外冷内热掠影统领已经变成副血淋淋骨架,
阮慎看到顾铮额头上被茶杯砸出来伤口,想起那人身落寞,知道秦鹤白必死无疑。
他连夜亲自把秦柳容送出天京,临别时道:“秦鹤白是害,你们家是被拖下水,你想报仇随时等着,在那之前别死。”
秦柳容曾经花容月貌已经毁,天牢里狱卒见色起心,这姑娘被锁链擒住手脚逃脱不得,当阮慎赶到时候,她已经用尖锐石头把脸划得目不忍睹,鲜血淋漓,不见美貌,也不见活气。
阮慎把她带出来这路,她不言不动,直到现在才露出些人气来,眼里嚼着泪,个字也说不出,抬手重重给他巴掌,就头也不回地走。
阮慎摸着火辣辣脸,心里反而松松,转身就赶回去。
阮慎道:“不原谅你。”
秦鹤白眼里光灭下去。
“以前不原谅你,是因为不能恨你,也不知道怎对你。”阮慎蹲下来握着他手:“但是云飞兄,这次你要是死,会恨你,而且永远不会原谅你。”
秦鹤白叹气道:“阿慎,你也不小,不要任性。”
阮慎梗着脖子不说话,秦鹤白道:“其实你心里清楚,现在谁也救不,何苦再搭上个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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