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东击西,就不得不为之。
她几个起落回到山沟旁,看眼下面不堪目睹尸体,伸手取出火折子,连同悬在腰间小壶烈酒,同砸过去,火光顿时腾起,在幽暗山林间仿
这个门派要真论起来,根基并不深远,至今也不过两代而传,摞起来还比不过顾欺芳岁数。
按理说崛起太快又无资历根基势力在江湖上屡见不鲜,只是往往凌空起高楼,站得高摔得也快。然而葬魂宫是个异类,它前身据说是个关外大族,后来因为内乱分裂开来,其中脉创立葬魂宫,吞灭本家,招揽人手扩充势力,延续至今而不见颓相。
俗话说“人之力可强不可长”,葬魂宫起于纷争,虽然是家族内乱赢家,但到底也是自毁底蕴,这些年发展之快不同寻常。以顾欺芳所知情报来看,两代葬魂宫主虽然能为高卓,但也仅限于武功手段,这支撑在背后庞大人力物力,绝对是旁人三生难及。
若非己身之能,就是借他人之力。
“葬魂宫现在不光杀人放火,又做绑架勒索勾当吗?”顾欺芳将令牌扔回去,“还专挑朝廷人下手,也不怕咬上王八壳崩口老牙。”
如你说那般少年起码有五六个,怎知道你问人是谁?”
所谓地牢,想必应是刚刚那处山壁之后。顾欺芳眉头更紧:“那赫连御在哪里?”
“他三天前杀十几个人后再没出现,不知道。”
这人端得识趣,顾欺芳也不难为他,刀鞘迅疾如风拍过去,直打昏睡穴。
然而对方却以为她是要灭口,当下骇跳,左手挡开刀鞘,右手抽出钢针射向她左眼。轻叱声,顾欺芳将头偏避开偷袭,抬腿就脚踹上去,那人倒也硬气,忍着骨裂之痛生挨她这踢,倒是衣襟内块物件掉出来。
那人惊,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圈,最终落在那把刀上,瞳孔紧缩:“惊、惊……”
“惊你大爷。”顾欺芳没等他说完就噎回去,还刀入鞘,“今日不杀朝廷走狗,算你走运。”
话音未落,顾欺芳就出手如电点那人穴道,腾身提起他衣领,把个大男人当小包袱般拎起来,往山石隐蔽处藏,扔把捡来刀,道:“穴道刻钟后解开,生死看你自己造化吧。”
她心里有诸多怀疑,自然不敢轻信,眼下双方皆无法取信,倒不如留下余地转圜,免得错大事。
顾欺芳心里转过许多念头,她虽然能人揍群,但又不是拉车耕田牲口,早晚有力竭气尽时候,更何况人在对方地盘上有诸多不明,擅闯自然是万万不行。
他脸上惊,伸手就去抓,然而顾欺芳脚尖勾,此物就飞落在她手里,借着月光看,却是道巴掌大黄铜令牌。
顾欺芳瞅着这样式,心里“咯噔”下:“你是将卫?”
自家崽子从葬魂宫手里救两个皇家子孙,这件事让顾欺芳如鲠在喉。并非说她把先父之事迁怒在两个娃儿身上,而是对这背后算计隐忧不已。
江湖庙堂虽不说泾渭分明,好歹各有章法规矩,哪怕是她父亲顾铮,也是入庙堂离江湖,不肯把两边事情多加混淆,只因为法令与情义有时候实在难两全,私利与众泽更是自古难以处理沉疴。
可是葬魂宫已经越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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