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夺锋会生变,在望海潮毒发时候,也在想……这辈子言出必行,却总是对你失约,等到黄泉可定要打翻孟婆汤,死皮赖脸等你百年之后再相见,骂句不守承诺也好……所幸,你来。”
楚惜微声音
他怔怔地看着叶浮生,艰难开口;“你……进来做什?”
“看你这疼,又哄不你,只好陪你同甘共苦。”叶浮生身上衣衫都被浸湿,贴在身上很不舒服,更不要提药水本身效力。强撑着没在徒弟面前丢脸,叶浮生手把楚惜微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,还在流血右手慢慢摸着他头发,就跟安抚小孩儿样哄道:“再忍忍,忍过就好……不怕,在这里。”
楚惜微被他猝不及防地抱住,心里未生出绮念,先起万般难以言说悲喜交加。
眼泪忽然就夺眶而出。
楚惜微已经很久没哭过,他这十年来学会将苦难当磨砺,更何况“打落牙齿和血吞”苦中作乐。
越皱越紧,但不敢点穴二不敢下重手,要压制个比自己高大些许男子实在吃力,只能边按住他,边放软语气:“阿尧,再忍忍,再忍忍就好。”
“不……”楚惜微呼吸已经急促紊乱,他太疼,疼得没办法去思考,本能地想要爬出去,眼神迷茫,喃喃道,“冷……疼……”
他声音并不大,甚至可以说是微弱,可叶浮生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看着楚惜微那双神采涣散眼,感受着手下发颤肌体,知道若不是真痛不欲生,这个倔脾气死心眼子绝对不会出现这样姿态,就像是囹圄困兽垂死挣扎。
楚惜微被他按住动弹不得,疼得身体都开始抽搐,眼看就要咬到舌头,根指头突然卡在他唇齿间,被死死咬住。
可是现在被叶浮生这抱,胜过三千多个日夜里血口舔伤,也胜过如今生不如死痛入骨髓。
滚烫眼泪顺着脸庞落下来,落在叶浮生肩膀上,他顿顿,个字也没说,只是安抚楚惜微动作更轻些。
仿佛刹那光阴倒转,他又成那个心思柔软少年,怀里男子也变回爱哭爱闹小孩儿,谁也不藏着掖着,坦诚所有喜怒哀乐。
良久,叶浮生才开口道:“惊寒关战前,本以为自己是死定,那个时候并不怕,只是可惜要对你失约。”
楚惜微身体僵,听见他继续道:“后来侥幸不死,本该立刻去找你,但受谢无衣大恩,需得为他却遗恨,那时在想……若是老天有眼,就待做完这件事,还留下口气时间来到你面前。
叶浮生右手食指上有个经年日久小小牙印,到现在又被新印痕盖住,仿佛是场迟来多年新旧交替。
楚惜微神志不清,咬力气自然也不小,叶浮生感受着手指传来剧痛,已经有丝丝缕缕血流出来,又被口中干渴楚惜微下意识地舔舐。
牙齿尖锐和舌尖温软,就像冰火两重天强烈对比。
温热血液入喉,楚惜微就像被烫到样惊下,他看着脸色发白叶浮生,下意识地松口,结果突然眼前花。
叶浮生用左手撑,翻身跳进桶里,这浴桶不是很大,两个身高体长男人泡在起就难免拥挤,水位也因此上涨,漫过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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