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看眼他左手,扔掉枯枝,对语气严肃端清笑道:“切磋之中难免兴起,不算什大事吧?”
端清回过头,没接这句话,只是看他眼:“你气色好多。”
叶浮生悄悄给玄素丢个“放心”眼神,继续岔开话题:“说起来,师娘你大清早地上哪儿溜达去?”
旁整理自己玄素差点被这个称呼给噎死,抬头看他眼神仿佛在看头胆大包天孽畜。
端清道长被“师娘”二字荼毒多年,早已修炼到“四大皆空”境界,闻言依然面不改色,道:“四处走走。”
等,不如来战?”
玄素也没多加犹豫,捉在腕上拂尘轻扫:“贫道却之不恭,请。”
他看出自己比叶浮生小些,便不托大,抬手便记劫指凝气点来。眼看就要点中肩头大穴,也不见叶浮生如何闪避,掌化刃自下而上斜劈过去,就要切上玄素手腕。
两人你来往拆十几个会合,叶浮生身法灵活经验老道,再加上眼疾手快总能在见招拆招之余直击要害;玄素则始终沉稳应战不乱阵脚,在明知自己身法不如情况下化攻为守,他内力浑厚,拳掌更是滴水不漏,饶是叶浮生捉隙甚快也难以抓到他不继之机。
僵持会儿,叶浮生眼睛眯,以手中枯枝使出气贯长空“白虹”,其势之强丝毫不弱金戈铁刃。枯枝未至,刀气已逼面门,玄素被这招式惊,但依旧不乱,手中拂尘轮转如圈,锁住枯枝借力带,不料叶浮生并未与他角力,反是陡然松手,趁隙指点天池穴。
顿顿,他又看向玄素,道:“此乃师侄,太上宫少宫主,俗名纪云舒,道号玄素。你们无须客套,自在便好。”
玄素手腕翻转,被拂尘绞住枯枝顺势向下打去,与叶浮生手指相交,却轻若无力。但见叶浮生化指为爪在枯枝上绕,轻松将其夺回,反手便是“游龙”横挥而出。
这式太快太厉,以玄素现在武功路数已不及回防,下意识地,他空出左手竖掌成刀,拇指、无名指却内扣于掌,是个怪异手势。
然而这招未出,便有白影插入战局,左手掌推开玄素,右手竖臂挡下枯枝,黑白衣袖顿时裂开条口子,但下面皮肉未伤分毫。
端清不知何时回转,瞬息已分开两人,他挡下这记,侧头对玄素道:“非危急时刻不得动用那套功法,你是忘吗?”
玄素被他打断,现在也撤招,欠身道:“时过兴,下不为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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