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太上宫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反对他入门,到底还是端涯难得强势地力排众议,带着他出去云游求医,去两年,最后不知在哪儿治好脑子,
事情说罢,玄素没多留,转身就回自己房间。
叶浮生还没醒,从紧皱眉和不自觉抓握被褥手来看,他睡得并不安稳。玄素去探把额头,不烫手,反而有些让人心惊凉,冷汗涔涔。
他心里担忧,又无计可施,只好坐在桌子旁手撑下颚休息,但紧绷弦却没放松,面留意着叶浮生情况,面又在心里把近日来发生事情都串联遍。
手指摩挲着铜萧,他想起渡厄洞里所见那幕,胸中又升起杀意来。
这杀意来势汹汹,玄素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地踌躇,目光狠厉如毒狼,却又在下刻按捺下来,熟练地默背静心咒。
异,这事听起来并不是十分重要,按理说可随意找人通穿留信,不必如此谨慎;可对方这般小心,却把消息告诉个小孩子,借谢离给玄素传话,怎想都有些问题。
她考量二,没理出头绪,只好对玄素道:“此事似有些门道,道长还应斟酌,倘若有什事是能帮上忙,也请不要客气。”
玄素眉头缓缓松开,道:“确有件事,需要薛姑娘相助。”
他这说,薛蝉衣反而放心,毕竟断水山庄与太上宫无亲无故,自己姐弟二人虽与叶浮生有交情,到底还与太上宫无瓜葛,现在受人家庇护,怎也得出点力。
只见玄素伸手入怀,摸出条挂坠,是拿红线串银锁编成,可惜染上血和泥,变得脏兮兮,怎也不好看。
他确是对如何控制自己杀念熟能生巧。
修道人该静心养气,可玄素是个例外。他曾是个又傻又疯痴儿,八岁那年刚被端涯道长带回忘尘峰时还有半面满身伤,就像个被虐打过小野狗,见人就凶,什都不晓得。
按理说个小孩子就算发疯也出不格,可是上山没两天,小小玄素就打伤好几个人,虽说都是功夫粗浅底层弟子和杂役,但最小也是半大少年,怎想都不该被个小娃打得头破血流。
原因无他,玄素那时虽然才八岁,身上却有着早早打下武功根基,估计是自小习武,招式都刻在骨肉里,哪怕他什都记不得,身体却有最深刻印象。
尤其那套武功,没什心法口诀,是最纯粹肉体本能,像野兽搏杀,动怒便生杀意,招招狠辣,变幻莫测。
这是他在渡厄洞里从个发疯人牲颈上扯下来,那男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,早已认不得什,只有这条挂坠还算是完整。玄素回程路上把它拿出来翻看,没发现什明显记号,只有银锁上刻“长命百岁”四个字,刻痕粗犷,不似匠人所为。
他把这条挂坠拿帕子包递过去,道:“请薛姑娘帮忙查查,此物该是何人所有?”
太上宫初来乍到,又着实惹眼,玄素不好派同门去查,只好借把断水山庄力,左右谢家现在只剩下孤儿寡女,四处走动打探些消息无可厚非。
薛蝉衣也不多问,只接东西,道:“会亲自带人去查。”
玄素心里微松,叶浮生曾对他言断水山庄薛姑娘粗中有细,凡事自有尺度衡量,事急时不失为好助力,看来确不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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