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远失声道:“藏经楼火不是已经灭吗?”
薛蝉衣面无血色:“适才扑灭火,色见方丈亲自带人前入阁中搬点经册,没料想他们人刚进去不久,藏经楼突发巨变,有巨响轰鸣,烈火突焚,进去人……个都还没出来。”
恒明脸色大变,恒远踉跄几步,脚下软跪倒在地。
所有人都惊怒,薛蝉衣所言分明就是火药引燃才
说罢,阴狠目光扫过众人,尤其在玄素和叶浮生身上剜两刀:“都让开,否则西佛之徒给陪葬,不亏!”
玄素拧着眉头,他知道这是场做戏,但偏偏不能妄动,时间握剑手松又紧。
不管恒远是故意受制好让法圆逃脱,还是借此洗掉自己嫌疑,都不得不说是步好棋。
叶浮生看着法圆挟持着恒远步步后退,很快退出囚室,眼看就要到楼梯口。
就在此时,道红绡自法圆后方兜转而来,如蛇般紧紧缠住他脖子,顺势往下拽,带得人身体失衡,手下也松。
……”
“小心!”玄素开口喝道,无为剑电射而出,然而还是晚步,只见那刚才还抖似筛糠和尚竟然就地滚,横腿扫,站在他身边恒远就被绊倒,对方袖中竟然滑落把短刀,抵在他咽喉上!
法圆脸上怯懦尽去,换作亡命之徒狠厉,刀刃紧,挟持着恒远步步后退:“让开,不然就杀他。”
刀刃割破皮肉,血已经渗出来。哪怕叶浮生和玄素心中已认定恒远有问题,但到底并无实证,何况在这样情况下,谁都不能见死不救。
“适才道自己不会武功,现在露这手,看来是暗桩装不下去,就要明着捅刀。”之前借叶浮生银簪女子寒声说道,手中长剑出鞘,其他人也都拔出兵刃。
机不可失,恒远狼狈地从法圆手下挣脱,就地滚避开其触手可及区域,恒明已箭步冲上,提拳就打在对方头颅上!
恒明修是无相寺武典《般若经》,拳脚之强就算是放眼江湖也少有敌手,这拳含怒而出,竟是将其脑袋生生打破,披面流血,滚下梯子。
只绣花靴踏过尸体,竟是薛蝉衣突然出现,她鬓发凌乱,额头汗涔,见他们便高声叫道:“藏经楼出事!”
此言出满座俱惊,刚“逃过劫”恒远瞳孔紧缩,叶浮生看得清清楚楚,这次他眼中俱是惊怒,没有半点作伪。
叶浮生眯眯眼,也从周围人议论里得知之前藏经楼走水事,本是有夜读僧人不慎打翻烛台引起火患,所幸被及时扑灭没酿成大祸,因此这些人才能分路赶来。
他们严阵以待,但是却没有个真敢轻举妄动。
死个和尚也许无足轻重,但那个和尚不能是恒远,他乃西佛之徒,纵然不精文武,也举足轻重,要是因为谁妄为导致身死,不论色空是否追究,那人也绝不好过。
恒远似为这惊变怔住,他下意识地挣动,换来掌打在背心,唇边当即见红。
恒明见状大惊:“放开恒远师弟!”
咳口血,恒远却个字也不多说,反对着刀刃撞上去。众人大骇,却还是法圆反应更快,刀锋向下撇在其肩膀上开个口子,指点他穴道,呸口唾沫:“臭和尚,想找死没这容易!文不成武不就,命在手,由做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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