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门主见多识广,这两件东西想必都是认得。”盈袖手指在物件上轻轻拂过,“昨日有队人自北方来,混入伽蓝城,甚至还意图夜入太守府不晓得要做什勾当,叫半路拿下,从其中人身上搜出这枚玉佩。派人顺藤摸瓜之后,查到这些人在城中处据点,可惜里面大鱼已经溜走,只有部分搬不走金银,数目已然不小……都说‘财帛动人心’,这些人来历不明,却能在短时间内于伽蓝城中搜集大量财物,还持反王玉佩夜
盈袖惯会察言观色,见此又道:“不瞒门主,明烛赌坊在伽蓝城也算条地头蛇,对这城里大事小情不说尽在掌握,总要比百鬼门初来乍到来得方便。”
叶浮生缓缓道:“你想跟合作,或者说……明烛赌坊想借百鬼门做回刀,斩葬魂宫手脚。”
盈袖道:“看来与楚门主,应是能做朋友。”
“百鬼门与葬魂宫早有摩擦,此役成败事关重大,得失至今难定,但据楚某所知,明烛赌坊素来跟葬魂宫无甚交恶,为什要淌这浑水?”
“情势不由人,大局不由己。”盈袖抬头,“明烛赌坊是做生意地方,然而赚再多钱,也得有命去花。”
眼下盈袖就在伽蓝城,那暗中给百鬼门暗桩提供情报,又借孙悯风做要挟传话人,自然别无他想。
叶浮生只是不明白,盈袖为什要见楚惜微,亦或者……暗羽为什要跟百鬼门搭线?
他从来是个不喜欢胡乱猜想人,何况现在路子不多,能走出条就绝不放过。叶浮生换身打扮,把自己音容形貌精气神都披上层天衣无缝壳子,踩着点儿来见盈袖。
他披上这层伪装,就把自己从“叶浮生”身份里剥离出去,以楚惜微言行作风去面对盈袖,若非孙悯风知道他皮下何人,怕是也如盈袖样被蒙在鼓里。
叶浮生看着盈袖,如看个陌生人般评估利益和立场:“明烛赌坊,向来是做成败输赢赌博,跟们百鬼门算不上敌人,也算不得朋友。盈袖姑娘这次大费周章救鬼医,来是对‘百足’动向有所掌控,二来也恐怕对百鬼门有所图。”
叶浮生眯眯眼:“伽蓝城要出大事。”
“看来楚门主是把那些情报放在心上。”盈袖提壶为他续盏,又从桌下布包里掏出物推过来,“那,还请门主看看这个东西。”
叶浮生拆开包裹白布,只见里面竟然是面金牌、块玉佩。
那块羊脂玉佩触手生润,上刻“渊”字,是礼王楚渊信物。
叶浮生瞳孔缩。
盈袖轻笑,忽然上身个虚晃,素手轻拂孙悯风心口,内劲透入化开那股阴寒内力,这才回身坐下,拿起自己酒杯轻抿口。
玉雪脸颊上染薄红,盈袖道:“赌坊生意,自然是场赌,只是这次等做不得庄家,又势单力薄压不住筹码,要借楚门主臂之力。”
叶浮生掀起眼:“豪赌纵然能注,bao富,也可能倾家荡产。姑娘是做惯赌徒,等却非如此。”
盈袖轻轻笑:“明人不说暗话,楚门主此番到伽蓝城,应是发现武林大会幕下端倪,不管是要助武林正道脱困赚取盛名,还是要借机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都得当心背后黄雀。”
叶浮生眼色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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