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自先帝时期,大楚与北蛮在边关交战多年已占上风,后者穷兵黩武内虚甚重,偏偏统治者心贪进,才有到今岁秋惊寒关孤注掷。那战几乎倾尽北蛮余力,险些就破开惊寒关大门,却叫叶浮生杀主帅胡塔尔,此人乃北蛮皇储,这死不仅乱战局,也叫北蛮内部争权夺利不得安宁。
正因如此,哪怕楚渊将反,叶浮生也并不担心北疆会被趁虚而入,反而端王若是能用得好棋,以楚渊造反抛出幌子,重整北疆军务,甚至迷惑外敌再设战局埋伏也非不可,届时北疆外敌之扰将尘埃落定。
可他没想到西南异族会在此时生出变故。
窗外忽有惊雷炸响,场萧瑟秋雨,将至。
入那贪财好色太守府邸,楚门主你说,他们是要做什勾当?”
叶浮生面沉如水,冷冷道:“虽久居中都,但也有所耳闻,伽蓝城郑太守视财如命,虽不至于搜刮民脂民膏,却确确是个贪财好利小人。他没有犯上作乱胆子,却更没有不畏权财骨气,逆贼若有心以财帛相诱、以武力相逼,这人就必定是条摇尾乞食狗。”
顿顿,叶浮生森然笑:“礼王楚渊,不日将反。”
盈袖神色冷下:“截下玉佩,杀他人,暂时把消息封锁住,但来去也拖延不过三五天,难保楚渊不会狗急跳墙,北疆战事不远矣。”
岂料叶浮生学着楚惜微那讽刺模样,嘴唇勾:“盈袖姑娘倒是有慈悲心,只是朝廷战事自然有那帮子吃皇粮军饷操心,等江湖中人,也不嫌眼高心大多管闲事?”
“楚门主说不错,他们皇家谁坐上龙椅,与等并无关系,不过……”盈袖话锋转,手指将玉佩挪开,露出金牌全貌,“非族类其心必异,外敌欲动,西南生乱,这也与等大楚子民毫无关系吗?”
六角金牌,五头蛇雕,背刻“令”字,上头染着干涸血迹。
西川关外,山地相隔,是西南异族所在,其民风剽悍,世代供奉五头蛇神。
“这面金牌,是先行令。”盈袖脸上笑意消失不见,“二十天前,有胡商入城买卖,发现他们做生意是假,打探城里情况是真,遂在他们出城时派人拦截,那些个商人……个个都是会武好手。”
前朝本就是异族入关,杀不从,断不服,以胡蛮乱礼法,中原度陷入混乱不堪之中,才有后来义军揭竿而起,最终由大楚高祖率军推翻前朝,将这些个异族打回西川关外,至今虽有侵扰,俱也是些小部落私自行动,不痛也不痒,比不得北疆蛮族进犯声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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