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空亲口说完这句话,恒明脸色剧变,所有僧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恒远,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捆成个粽子,爽快承认:“没错,贫僧是跟葬魂宫有所勾结,做下阴谋算计之事。”
“你——”恒明个箭步冲上前去,揪住领子将人拽起,恨不能饱以老拳,眼眶血红,“色空师叔哪里对不起你?无相寺哪里亏待你?读这些年经书,师父都夸你悟性好,怎地要做这些事情?你、你可知此番死多少师兄弟?害多少无辜人?”
周围在此惊变中有亲友伤亡人也纷纷怒上眉梢,但闻数声铿锵,刀剑出鞘,冷锋相对,若不是顾及色空在场,估计就要拥而上把这里通外敌小人千刀万剐来泄恨。
“师兄先别急动怒,做什,自己当然知道。”如此情形之下,恒远还能不温不火地说话,“若未深入敌营阳奉阴违,怎能摸清对方底细?若没以身作饵巧言为引,怎能骗出他骨哨以备后用?”
恒明怔,下意识地松开手,恒远踉跄两步站稳身躯,开口道:“早在数月之前,小僧便察觉寺内情况有异。当时师父正在闭关,方丈师伯正于藏经楼参禅,小僧只好将查到蛛丝马
乍闻此声,色空顿时怔,楚惜微见机不可失,立刻出手挡下掌刀,轻声道:“赵冰蛾性情喜怒无常,大师还需三思。”
色空眉头微不可及地皱,所有人循声望去,只见后方人群分开条道来,薛蝉衣行人押着个灰头土脸年轻和尚走过来,适才那声“慢”就是出自后者口中。
因着同住左厢房,太上宫弟子要跟薛蝉衣熟悉些,玄诚开口道:“薛姑娘没事就好,不过为何要押着……”
“发现此人与葬魂宫有所勾结,为免其暗中动作又怕有失公允,故带其来此证个公道,详情听说……”薛蝉衣见到屋顶上三人,眼中惊色闪而过,下刻就被小心收敛起来,对着在场前辈拱手行礼,简单扼要地将自己发现说遍,言辞清晰,不卑不亢。
她说完前因,周遭顿时哗然,罗梓亭第个出言反驳,他不是不相信薛蝉衣,只是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恒远言谈行事并无差错,认为其中也许另有纠葛。
有开口人,众人都各抒己见,前辈们或自忖身份或静观其变,都没有急着开口,反倒是无相寺诸多僧人纷纷出言为恒远辩解,恒明更是将长棍遁地,瓮声瓮气地道:“薛施主说师弟勾结葬魂宫,可有真凭实据?”
这些武僧平日里吃斋连佛,却都习得身好武艺,突遭大变后虽因内*反水乱阵子,又很快聚在处共同抗敌,沿途还救下不少情况危急同道,现在个个都是僧衣带血、身狼狈,看着不像良家和尚,倒似刚从土匪窝里杀个七进七出义军。
薛蝉衣拧着眉头,恒远行事谨慎,鲜少留下证据招人口舌,她也只好实话实说:“行人埋伏草丛中亲耳听到他与朱雀殿主步雪遥密谋,并取得步雪遥随身骨哨为信物,请诸位见证。”
说话间,她将骨哨取出向众人展示后,抬手投向屋顶,被色空听声辩位接个正着。
色空手指在骨哨上细细抹,试着轻吹下,又将物品递给楚惜微,颔首道:“老衲被困渡厄洞曾听步施主以此召唤属下,是这音色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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