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次,赵冰蛾没有再等色空做选择。
她放声笑,忽而弯刀出鞘,直斩色空头颅,被拳迫开之后借力飞身后退,单脚在屋脊上重重踏稳住身形,距离已经拉开三丈有余。
“凡事都要你们做决定,到底是哪来脸面?”赵冰蛾冷笑,目光扫过下方众人,“什交易,不过是骗你们罢,别说色空只手,就算他把头给,也换不得这些人命。想杀人,从来不能活!”
顿顿,她手掌抬起,眼神对上演武场内惊恐看来人们,嘴边还嚼着笑:“见闻至如今,当明伪善情!此生终于此,来世莫为
“闭嘴!等习武之人,当扶正灭邪,怎能贪生怕死?”
“……”
声音嘈杂,泣泪摧心,恒远却在这刻双膝跪地,对着色空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,道:“师父,杀生也为渡厄,佛有不可渡冥顽恶徒,菩提佛偈无用,便唯有化身怒目金刚!”
色空默然无语,恒远又是个响头,这回却道:“师父,旧情不可累,世故不可染……这是您告诉徒儿道理,现在,是实践它时候。”
恒远这句话说得点到即止又十分微妙,“世故”自然是指演武场内生死是非抉择,“旧情”却令人遐想。
浮屠塔人,回忆起恒远当夜表现,先是怒极此人曾煽动人心意图祸水东引,继而又细思深想,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。
薛蝉衣背后升起股寒意,这个和尚年纪不大,说话七分实三分虚,看似坦荡得直白,细想却满是深不见底城府,直教人分不清真假是非。
曲谨等人对视眼,心里虽然对恒远仍存忌惮,却已经认同他看法——绝不能放走赵冰蛾。
可是演武场内那些人,该怎办?
尽管他们心里都有取舍,可是事到临头,谁也不肯去做这个注定会招惹骂名阿修罗。
薛蝉衣猛然想起自己趴在草丛时听到那段陈年旧事,如今看着色空禅师迟疑,他与赵冰蛾之间莫非真是有过私情?
她本以为恒远是要诬陷二人将局势搅得更混,现在细细听来,恒远言辞虽然锋利,却都针对着赵冰蛾,不着痕迹地把色空禅师摘出去,直到现在对方犹疑,才暗暗提醒句公私之分。
看来恒远对步雪遥说话,也是虚实掺杂,至少对于色空禅师,他也许有怨,却没有那般恨意,只是想借此机会用色空禅师手铲除赵冰蛾。
场话语机锋,字字句句都暗中诛心,转眼间将僵持局势逼到不得不发危险边缘,也让色空禅师面临不可挽回选择,更使赵冰蛾站在风口浪尖。
楚惜微将这种种在心头盘算遍,几乎都要忍不住为恒远抚掌赞赏。
之前在山林中组织大家回援中年美妇开口道:“赵冰蛾,今夜事关重大,等确不能放你们走,但是只要你束手就擒不再伤人,花想容定保你性命无忧!”
赵冰蛾听,却大笑起来:“性命无忧阶下囚?你们想把头狼养成条狗,回头就多导人向善说头是吗?”
花想容脸色难看,双拳捏得死紧。
演武场内受制人似乎也从这情况里察觉什,有人闭上眼视死如归,有人面露悲戚与愤恨。
“你们不是要救人吗?你们不是自诩正义侠士吗?为什不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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