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还没说完,十来个人就踏着满地血滟携身风尘匆匆而至,将沉思众人纷纷惊醒,齐齐抬头看过去。
“少宫主!”玄砚第个叫出声,太上宫弟子俱笑起来,就算沉稳如玄晓也忍不住松口气。
这些人相互扶持,领头身道袍都被血染透,披头散发狼狈不堪,脸上面具早不见,发丝散乱虚掩惨不忍睹伤疤,只露出双清明眼睛。
他手里握着染血铜箫,见到场内这多人聚在起,长长地松口气,是悲戚也是庆幸:“各位在此就好……”
众人闻言心下初定,少数几个人仍是戒备,楚惜微跟盈袖对视眼,人手指搭上惊鸿刀,人水袖微震,孤鸾短刀已悄然落入手中。
眉沉思并不急于开口,罗梓亭问道:“既然如此,等不如从东山道借路离开?”
“从东山道离开容易,但是旦们从这边走,就相当于把问禅山拱手让出。”盈袖淡淡道,“问禅山失守,葬魂宫和异族便可以此地为驻点,分道伽蓝城与边关,于前者而言是引狼入室,对后者来说是背后捅刀……你们自诩侠义大半生,现在是想做千秋罪人吗?”
此言出,哪怕是罗家主都没有出声,大是大非面前,无人能将己凌驾于百姓家国之上,就算有诸般私心,也统统如阴沟老鼠见不得光。
片刻后,第个开口人是色空,他合掌道: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老衲忝为无相寺禅师,得佛门教导,受师长重托,如今豺狼横行、大难临头,纵造杀业亦为护生。累卵之下,当率佛门弟子守伽蓝之地清正,护周边百姓之安然,身死无需祭,寸步不可离。”
恒远睁大眼睛,嘴唇翕动:“师父……”
薛蝉衣惊喜道:“玄素道长,你跟端衡道长带人去落日崖,现在可知那边情况?”
玄素拖着疲惫步子走近,点头道:“异族是从西岭而来,与们赶到落日崖时只见这些人正趟水过河,人数颇广,披甲带兵……百鬼门张判官率人把守落日崖,可惜寡不敌众,师叔布阵为局,集众人之力拖延他们行动,张判官就带着死士将从步雪遥处夺来火油……炸毁山道小径,倾塌山石堵塞前路,将自己与数千异族都拦在落日崖下,只有等几人和队先锋军在道路炸毁之前突入山林。”
他说到最后,声音已然哽咽,滚烫热
“恒远,你心为外物所牵,拿得起放不下,与佛有缘却无份,到如今机缘已尽,你……带上寺内沙弥,随各位施主下山吧。”色空向他所站方向侧过头,微微笑,“愿佛祖保佑,长安无忧。”
薛蝉衣因站得近,在这刻看见恒远眼眶突然红,他双拳紧握,喉头上下耸动,可惜千言万语都被哽住,个字都没说。
以恒明为首僧人们合掌诵经,原本浮躁众人在这阵经文声里渐渐宁静下来,他们扫过身边每张脸,无论齐整或是狼狈,握住兵器手松又紧,难得怔忪,又难得清明。
楚惜微不知何时到盈袖身侧,轻声问道:“你人还能拦多久?”
“若要保存实力,还能周旋近两个时辰。”盈袖皱着眉头,“来时候已经看过那边情况,那些异族是从西岭借道过来,领头是名‘狼王’,虽说出现在山林中只有千余人,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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