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再忍,终究忍无可忍。陆巍听到亲兵第五次回报说“邢太守聚众议事,暂不见客”消息后,终于没忍
萨罗炎笑容僵,赛瑞丹眯眯眼,不着痕迹地看下被自己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叶浮生。
叶浮生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悲愤和不甘,被赛瑞丹收进眼里。
他对萨罗炎耳语几句,后者扫眼战况,晓得今晚是讨不到便宜,然而陆巍虽然勉强扛过这次阵前逼问,事后必定还要焦头烂额,倒也不算目落空。
更何况,这位“永乐侯”脸色,是真不好看。
萨罗炎心念动,抬手下令,暂时休战。
汗。
他身边除自己亲信将领,更有六城静王旧部来使和邢达为首雁鸣城另股军政大头。
这些人到底是怎般心思,他到现在还只是初窥,如今猝不及防遭遇惊变,更猜不准他们会有什反应。
他若是应声,便说明楚尧是真,静王旧部不管如何作想都不会善罢甘休,就连他自己也骑虎难下;他若是否认,只推辞楚尧是假,必然会寒知情人心,就算时不动,事后也必生祸端,倘被人揭露自己提前便与楚尧接头合作,那便成翻脸无情之人,不仅难以服众,更会有辱天子,坐实异族口中胡言……
时之间,陆巍陷入两难,城楼上神情各异,军队中人心浮动。
陆巍说完上面两段话,顿觉芒刺在背,他在生死战场上都没感受过如此忐忑,握剑手心都出汗。好在萨罗炎不是冒进之人,对岸人影耸动,异族正在向后暂退。
敌军暂且鸣金收兵,陆巍却没有掉以轻心,他回头看着邢达为首静王旧部将领,神情各异,心思更难揣测。
那刻他心头“咯噔”,晓得事情大发。
果然,异族退军后他急召众人点兵汇报,前来却只有自己将领,静王旧部无人至,派心腹打听才晓得邢达已经先步将那些人都请到自己府上,闭门深谈。
在此敏感时机,陆巍不能跟他们硬干免得引发更深猜忌,只好耐着性子从子时等到寅时,沙盘上阵仗都演两边,眼睛都已熬红,邢达那边还是大门紧闭,个人都没过来。
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取舍两难也须有舍有得。
“兀那贼子,休得满口胡言!”陆巍拿定主意发出声断喝,声音锐利震动三军,“十年前静王因病,bao毙,王妃悲恸之下自尽相随,永乐侯年幼体弱又骤失双亲也生大病而去,此事由先帝亲书子孙祭文,天子缓称王先发丧,天京城哀悼三月,大楚人人皆知!若真如你所言,此乃新帝谋逆弑亲夺位,先帝难道会不惜子嗣?满朝文武皆是豺狼之辈?又为何不斩草除根,还要留下把柄落人口实?”
顿顿,他又扫眼身边众人,大声道:“西川是大楚边陲重地,三军之便是静王旧部,若不得天子信任,怎会驻守于此?为将为士,为国为民,昔年静王以‘仁德’治军,他麾下将士怎会不明大义?你现在以假乱真,巧言令色,不过是辱及逝者求个师出有名,说到底难掩狼子野心,何必多言?要战,便来!但大楚将士人骑在,绝不叫胡马蛮兵渡此关!”
声震三军,避锋迂回,气势强盛,以情换理。
文士兄弟,就算身为武将,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蠢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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