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见过王妃。”
静王妃收回落在楚尧身上目光,深深看顾潇眼,道:“从来没有人敢对阿尧说这些。”
顾潇早知她来,适才那些话自然也不只是说给楚尧听,闻言微微笑:“王妃视阿尧为心头肉掌中宝,自然不愿意拿这些腌臜事污他耳目,只是如今事到临头,他也总不能做辈子天真无邪孩子。”
静王妃摇摇头:“不告诉他,不仅是因
“你会长大。”顿顿,顾潇道,“很快。”
楚尧趴在地上不肯起来:“那你先去教珣哥哥呀!他已经长大!”
“他……早已不用教。”
楚尧还小,听不出他话里用意深长,只是回想起昨夜那场毫无悬念切磋,支起脖子道:“那就让珣哥哥保护好!”
顾潇想把他拽起来动作顿顿:“阿尧。”
“小小年纪就这会油嘴滑舌,等长大怎得?”顾潇捏着他脸,“还好你哄是师父,要是小姑娘,怕是媳妇都拐来。”
楚尧被他耳提面命恶补整整三年坊间小话本,白糖馅儿都换成蛋黄芯子,闻言把头摇成拨浪鼓:“不要媳妇,她们管钱还凶!”
顾潇打趣他:“不要媳妇?那你要什?”
楚尧抱着他脖子不撒手:“要师父!”
顾潇怔,继而拍着腿大笑:“根糖葫芦就要卖身,把师父看得太廉价吧?”
齐。
“嗯,可甜。”
“……”
楚尧举着竹签,又看看地上山楂籽,时间目瞪口呆,连哭都忘。
顾潇看着他呆样,再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楚尧听到他声音转冷,愣下,再也不敢耍赖,骨碌爬起来,顾潇手掌落在他头上,却不是抚摸,而是静静停留。
他怔然道:“师……父?”
“世上伤人伤己事情太多,没人能永远保护你,除你自己。”顾潇声音很轻,“人心易变,所以别太相信别人,对人遇事都多想想,知道吗?”
楚尧觉得他这话有些没来由悲意,却不知道该怎反驳,只能下意识地点头,乖乖捡起木刀上桩子。
顾潇看眼黄昏天色,转身正好瞧见长廊下默然伫立人影,烟水色绣花斗篷上衬得张脸更显苍白,就连胭脂还掩不住疲态。
楚尧被他活生生笑红张小圆脸。
顾潇这天哪儿都没去,用上十足耐心陪着楚尧在演武场里练功,从心法、步法、刀法、武决四方面考较他功底,点点掰烂揉碎地给他讲解纠正,言传加上身教,不厌其烦,叫楚尧想偷懒都不好意思。
他只是在休息间隙里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,抬眼看顾潇,有气无力:“师父,们就不能日后慢慢来吗?”
顾潇喝口水:“今日事今日毕,哪有那多日后可提可等?”
楚尧继续抗议:“还小……”
他这笑,楚尧终于回过神,嘴巴扁扁,倒是出乎意料地没哭,反手将竹签子掷出去,正中根梅花桩,虽然入木极浅摇摇晃晃,好歹是没掉下去。
“准头不错。”顾潇赞句,戳戳他包子脸,“吃你糖葫芦,怎不哭?”
“是请你吃。”楚尧吸吸鼻子,又用手去摸他嘴角,“你笑就好。”
“……阿尧,你不愧是亲传弟子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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