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头看着楚惜微,昔日软糯圆润小少年如今抽长骨骼,顺着敞开领口可见肌理分明胸膛,肩膀生得宽阔,手臂修长有力,撑在叶浮
楚惜微骤然哑声。
叶浮生轻轻地问:“当初你想要交待,现在终于给,那……阿尧,你是如何想呢?”
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手掌,好像要借着楚惜微手把自己颗心都掏出来坦荡目下。楚惜微刚刚擦干眼泪险些又滚出来,他定定看叶浮生许久,忽然个用力,将人顺势推倒在榻上。
背后是柔软凌乱被褥,叶浮生倒下去自然不觉得疼,然而楚惜微将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,哪怕留心避开伤处,依然叫他觉得窒息,可叶浮生还没说话,楚惜微就低下头亲在他心口上。
叶浮生刚醒不久,身上只穿件中衣,因为连番动作和拉扯已经松开大半,楚惜微这下直接吻在他皮肉上,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轻柔,却像透过皮肉筋骨落在狂跳不已心头,活脱脱把他逼出满头大汗,全身都热起来。
微浑身都颤栗起来,他缓缓松开捂住叶浮生面目手,飞快抹掉脸上泪痕,只有双布满血丝眼睛通红依旧。
自从楚尧变成楚惜微,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。
是他由娇生惯养小皇孙长成流血不流泪百鬼门主,哪怕千钧压得筋骨欲碎,也是刀锋胜过软弱;二是他在这十年间无数次艰难险阻中,深刻地明白自己虽然还有哭力气,却没有会因为他哭而心疼人。
蹉跎世,本多欢场长笑广舞,最少几人同悲共哭。
除叶浮生。
他扶住楚惜微肩膀手顿时紧,不晓得该赞扬句弟子无师自通,还是该先把人推开冷静冷静。然而这次选择权并不在叶浮生手里,没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来,楚惜微就抬起头,与他四目相对,缓缓地说道:“为父母之子,其仇有二,不可轻放;乃楚室之续,其责有,不敢忘祖。父之过子当偿,责有任应担当,然而……”
顾潇对不起楚尧,难道静王府就对得起顾潇?
世间万事,不过因果循环,报应相偿。
“这百丈悬崖上峭冰雪,都是你带走过来。”顿下,楚惜微低头亲在他眉心,喉头艰难地动动,声音沙哑,“师父,你做……已经足够,而……舍不得你。”
叶浮生睁大眼睛,他已经提在嗓子眼心于这番话间缓缓下落归位,在肋骨之下砸得生疼,蔓延四肢百骸,带给他脱胎换骨般力量。
生死、恩怨、情仇、是非……这个人身上丝毫牵挂着楚惜微千种万般,未知真相前他怀揣着满心忐忑仍不肯放弃,到现在水落石出就像十年腐土长堤终于崩溃,泥水奔涌掩埋那些时光残骸,只留下满地狼藉等百废待兴。
“师父,……”楚惜微闭闭眼,“心里乱。”
叶浮生弯弯嘴角,将他那只手放在自己胸膛上,隔着衣衫皮肉,楚惜微能感觉到下面心跳失平日规律,乱得与自己不约而同。
段路上两个人好不容易披荆斩棘走到这步,今后是擦肩而过亦或并肩携手都将在这时楚汉分明,楚惜微会因为前尘后事乱方寸,叶浮生难道就能无动于衷?
情之所至,意乱心动应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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