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
楚惜微抱着他纵马冲出异族大营当夜,把切刀光剑影都挡在身后,自始至终没有惊动怀中他星半点。
那是楚惜微过得最漫长夜,却是叶浮生睡得最安稳晚。
楚惜微被他摸到背上伤处,就像碰到猫尾巴,身体抖下,感觉到下面人想要坐起,赶紧道:“你别瞧,过几天掉疤就好。”
“不看,让数数,、二,三……”叶浮生微凉指头从他后颈窝路下滑,轻柔缓慢,寸寸丈量楚惜微脊背,点点默数着他身上有几道疤,“大大小小加起来,三十三道口子,你还疼不疼?”
楚惜微摇摇头,却见叶浮生抬起上半身,伸出舌头在他敞开胸口上轻轻舔舔,湿润温热触感从皮肉开始,传到肋骨下不断跳动心上。
生头颅两侧就如同撑起他头顶片天空。
天光从窗口漏进来,香炉里灰烬轻挽余烟,随风飘来时候模糊楚惜微眉目,也模糊叶浮生眼睛。
他脸色依然苍白,却慢慢升起血色,眼神不知道是被风烟迷还是强忍酸涩,慢慢爬上迷茫红,左腿突然抬起搭在楚惜微窄瘦腰上,个用力把人压下来,身残志坚地拿只手撑住床榻,俯身去亲他。
叶浮生含住楚惜微嘴唇,舌头不容拒绝地撬开唇齿滑入口中,却不急着掠夺,只细细地缠绕。
滴眼泪落在楚惜微眼角,他下意识地眨眨,把那酸甜苦涩都收入眼中,倒流进心里最深地方。
叶浮生闭闭眼。
他这些年来把自己活成曾经想也不敢模样,身伤疤好又添,可是从来也不当回事,然而当叶浮生道道数过楚惜微背上伤痕,心头却突然间弥漫上难以宣泄疼。
“阿尧……”叶浮生游移手指停在楚惜微后心,摸到满手沉甸甸情深义重,轻声道,“有你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他年长又经历更多事实,早就没年轻时候不管不顾锐气,做事是周全谨慎也是瞻前顾后,本来早就不信此生多少深情厚谊,幸亏楚惜微对他总有这多温柔与坚强。
楚惜微拿下他那只手,凑到唇边轻吻下,声音喑哑:“师父,你之间生死相随、祸福相依,本不必说这些话徒增客套。你愿意为活着,自然不吝于为你去死,那些个什艰难险阻,想这久都没有答案,才知道人非圣贤哪里能算得尽他年以后,只不过从此多少风风雨雨,们起走过,谁也别把谁弄丢。”
仿佛烈酒浇在柴堆上,那里突然燃起团火,从内而外烧得楚惜微全身滚烫。
他抬起手抱住叶浮生紧绷背脊,两个人保持着拥吻姿势倒在榻上,就像命运相互交缠,不管前尘也好后事也罢,都在这刻连成线。
叶浮生他心情激荡,身上出层热汗,凝视楚惜微片刻,不做二不休,低头就去亲那双眼睛。
可惜嘴唇刚撩上睫毛,楚惜微便陡然翻身把这不老实家伙压下来,右手小心扣住他缠绕绷带右掌,左手垫在叶浮生腰下,最初还僵硬不知该如何做,叶浮生接下来动作却顷刻让他浑身震。
楚惜微上身衣物早已松垮下来搭在臂弯,叶浮生左手游移过他背脊,摸到道道结痂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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