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肤相亲,肢体交缠,像湍急流水涌到尽头,于悬崖绝壁之上霎那飞流直下,自此红尘没顶,沉沦不复。
从来情深不知缘起。
海浪般起伏不断被褥下,两只手十指紧扣,楚惜微在这十年中被浇铸得森寒冷漠脸上被情潮染薄红,带着几丝毛头小子该有生涩急躁,被汗湿鸦羽黑发披散背脊半身,好几缕垂在叶浮生胸膛上,由表及里搔得他心痒难耐。
他向来精明脑子到现在只剩下片空白,目光有些涣散,茫然地看着上方那双波澜汹涌漆黑眸子,从那深不见底漩涡中瞧出自己模样。
呼吸早已紊乱,心跳终于失控。
间,楚惜微垫在叶浮生腰下左手终于动,他轻轻摩挲着那劲瘦腰线,用力不大,动作也小,就像讨糖吃孩子扯住大人衣角小心摇摆,充满暗示意思。
叶浮生被他摸得腰骨都酥软,掂量着以自己现在这副“残躯”不足以翻身做主,便果断躺平准备先让年轻人尝点甜头,毕竟来日方长总有秋后算账时候。
他放松身体,同时捏住楚惜微下巴顺势将人勾下来,舌尖在那火热唇角舔舔,然后悄然偏移,在腮帮子上轻轻咬口,打个浅浅印记。
楚惜微身压抑已久气力,在这刹那触即发,犹如星火燎原,随着狂风席卷千里,把洼里水也煮开,转眼间于红尘三千丈间翻滚情丝万缕,纵横交织成人间浑水里场旖旎缱绻天罗地网。
罗网中没有百转千回万种风情,只有生世双人。
叶浮生没有喝酒,人却已经醉得塌糊涂。
楚惜微手从叶浮生肩头抚到背心,不断起伏蝴蝶骨就像鸟儿落于罗网时挣动双翼,他用力轻,手指却将脊柱细细拿捏住,眼光流转,唇角微启。
仿佛野兽悄然露出獠牙,显出平时被压在画皮之下魔魅和侵略,在漫长布局和等待后终于咬住猎物要害,不急着吞吃入腹,而是细嚼慢咽地徐徐品尝,那些破碎断续种种声响佐皮骨色相,是人世间至高无上飨宴。
呼吸彻底失控之前,楚惜微凑在叶浮生耳边,语气没方寸自持,呼吸短促得连说话都带风声:“师父,你要是疼,就让停……听你。”
叶浮生浑身又热又躁,闻言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他脑门儿,挑起双被汗湿眼,内里两朵桃花悄然怒放,嘴角勾,刻意把声音放缓放轻,拖长尾调:“心肝儿,裤子都脱,你……难道要给穿回去?”
最后三个字语调被他恶意地打个钩,就像根手指头在楚惜微耳中不轻不重地搔下。
“……”
理智秒决堤年轻人转眼间与他坦诚相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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