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“事情未曾明,各位都暂且稳住心绪立场,莫给不轨之徒趁虚而入机会。”曲谨压下罗家主,转头看向端衡道长,先抬手赔礼,“道长,罗家主适才所言虽有些冲动,却也在情理之中,毕竟‘慕清商’虽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三十余载,其人其事后患犹在,如你这般年岁之辈莫不历历在目。太上宫向来以清正自持立本,此番又于大劫出力甚重,等都相信道长不会包庇罪者,只怕其中有所误会,还是早些澄清为好。”
端衡道长听着这番滴水不漏话,看似客气有礼,实则都是软刀子密布结网,见自己适才以太上宫为端清规避,现在便把他们都与太上宫绑在起,话里话外都是进退维谷。
三昧书院人,果真都是心眼长成葵花盘老狐狸。
端衡道长淡淡道:“贫道十岁入山门时,端清师兄已经在师尊座下听经学道,多年来避世修行,今岁方才出关游历,恰好赶上这场大难……赫连御所言,不过是嫉恨师兄废他内力使其功亏篑,皆无稽之谈也。”
曲谨听到“慕清商”三个字时候,捧在手中茶杯顿时落地,随着声轻响,砸个粉身碎骨。
茶水溅湿衣鞋,曲谨却顾不得这些,拍桌案霍然起身,向来沉稳双眼带上不可置信惊疑。罗家主更是沉不住气,手抓住前来报信男子衣领,字顿地问道:“你亲耳听见,赫连御管端清道长叫‘慕清商’?!”
那人被满座武林前辈反应所慑,说话也结结巴巴:“是、是!们奉命守在外面,听到赫连御在里面大声指责端清道长,口口声声称他为‘慕清商’,还、还叫他‘师、师父’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因为在场八名各派掌事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。
花想容手指不知何时搭上剑柄,目光看向对面默不作声端衡道长,目光微寒:“端衡道长,对此可有什说法?”
罗家主不甘追问:“既然他是你师兄,为何面容年轻似不足而立之人?华月山庄交流甚广,除赫连御那妖人练《千劫功》,以血养气延缓衰老,再未听说天下有何长生驻颜之法!”
端衡道长放在膝上手指悄然收紧,眉眼低垂掩去闪而逝怒恨,冷笑声:“师兄自幼习太上宫至高武典《无极功》,断情欲蕴五心,至今已成大道,莫说是容颜不老,便是延年
端衡只恨自己下手不够快,没及时堵住这张要命嘴。
然而他到底是年老成精,面上只流露出恰到好处愤怒和嘲讽,冷冷道:“赫连御张满口胡言嘴都能引得各位大惊小怪,贫道还能有什说法?”
他在落日崖冒着生死危险布下火油陷阱炸毁山道拦截异族狩猎军,队人马死伤过半,端衡自己也伤手足,此时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,然而他身板坐得笔直,说话时暗含内力,硬生生撑起余威,就像盆冷水猝然浇在即将燃起火堆上。
色见方丈乃出家人,在这是非未明之际不会贸然开口,倒是罗家主不依不饶道:“先有玄素,再是端清,整个问禅山数百上千人,赫连御怎就偏生咬紧你太上宫人不放?”
端衡道长毫不客气地回道:“倘若此番是华月山庄人拿下这魔头,现在被咬紧不放自然轮不到太上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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