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娘拿命换给你自由，代价是她和
生！你时隔多年，带着身荣光重回迷踪岭，成
连家主都要高高捧着贵人，却连看你眼都没资格……就连你收为徒，还是义母拿性命搏来，你凭什
高高在上，你凭什……你凭什，不管？”
说到此处，赫连御剧烈地咳嗽几声，继而失心疯样笑起来：“你明明答应她们，要照顾好，教身武功才学，护着至死方休……你在娘坟前指天歃血发誓，还记得吗？入你门下之时，你许诺言，还在吗？！
“是，欺师灭祖，悖伦忘义，心狠手辣，滥杀无辜，这些都是错！可是你没有份吗？教不严师之惰，你有留在身边把教好吗？
声声控诉，句句指责，赫连御半点没压制自己声音和情绪，门外武者都是耳聪目明之人，时间也心下掀起滔天巨浪。端清听到外面低如蚊呐窃窃私语，却点也不在意，直到赫连御突兀地冷笑出声——
“还有顾欺芳，呵呵，顾欺芳算什？她个粗鄙低贱女人，你能和她结白首之礼，却要把颗心扔在脚底下不闻不问！能跟你合修共进，你却宁可冒着走火入魔风险自废武功也要跟她长相厮守，呵呵呵……现在她死，死得好，你做孤家寡人，谁也得不到，好极！”
赫连御为他这双眼睛愣片刻，恍惚间回到渡厄洞内血战那夜和自己被擒之时画面——
冷漠如冰道长，森寒点血眼眸，斩无回剑。
太上忘情者，眼中众生皆平等无差，他可还会对谁另眼相待？还会对谁生出杀机？
自那时便盘绕心中惊疑在这刻再度浮现，这次赫连御陡然生出个猜测，他盯着端清那双不同寻常眼睛，慢慢地，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。
《无极功》平心静气，凡修行者越过关卡，自此不说七情俱灭，也是心如止水难见喜怒。端清这些年来修身养性，把自己活得像座冷硬石像，已经许久没有流露出这样危险气息，就如利剑即将出锋时杀机半露。
声脆响，他脸被打偏，紧接着喉头紧，脖颈被只冰冷手死死卡住，千言万语戛然而止，不得不仰头看着端清。
“你以为……若是没有他那句承诺，会让你活到现在？”
近在咫尺，赫连御终于看清那双凝血似眼睛，瞳孔缩，喉头耸动却连
那样克己疏情功法，唯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状态，是进阶瓶颈关头，二是心境动摇不复浑然，破裂线缝隙，才会让情绪外泄。
无论哪种可能，都是可乘之机。
赫连御心里飞快思量，嘴唇勾，计上心头，愈加放肆。
“慕清商，当年江湖上都敬你言出必行、至诚至信，说你武功高强人品出众，是天下无双之人！”赫连御寒声道，“可是，若无赫连氏，你是连出生活命机会都没有！若无娘，你早就被养成废物困死在方寸之地！结果你跟着肃青走之，娘被你牵连沦为舞姬，生凄凉，惨死收场！本该是家主之子，却成没爹杂种，谁都能踩头！而你，若是没有你，这切本不该这样！”
端清静静地看他发疯，目光冷冷，眼睛里似乎包含许多，又好像什都没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