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不知道其中究竟
她年纪跟谢离差不多大,只是女孩儿发育往往要早些,看着便显身量细长,双柳叶眉下横着杏子眼,不施粉黛,干净又明丽,说起话来条理清晰,非般大家可教养出来。
然而薛蝉衣此刻无暇多想,只当她是随陆鸣渊前来三昧书院门人,将心思都放在谢离身上,压低声音怕惊扰他休憩: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陆鸣渊道:“外头人多眼杂,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薛蝉衣会意,亲手抱起谢离,道:“三位长途跋涉路辛苦,先请进来喝杯热茶吧。”
热茶还没沏好,客厅里已经满座。
网铺展到整个江湖中去。
她听说这代百鬼门主楚惜微至今未有传人,反而将这名老门主孙女视若己出,明显是打算在将来把百鬼门大权交还回去,那无论于公于私,谢家跟秦兰裳打好关系都是势在必行事情。
薛蝉衣心思转得飞快,又见秦兰裳眉眼清澈,分明是个爽快人,便打定主意不拐弯抹角,拿出玉佩开门见山:“秦大小姐来访,薛蝉衣当扫榻相迎,只是还有桩事情得先问清,不知道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得来?其主人现在何处?”
秦兰裳大笑,名白衣执扇年轻书生从马车上下来,规规矩矩地对薛蝉衣行同辈之礼,这才道:“在下陆鸣渊,当日古阳城匆匆别,不知薛姑娘还记得否?”
薛蝉衣自然记得他,见到三昧书院下任院师与百鬼门大小姐走在起,她免不心生疑惑,更对这块玉佩为何落在他们手中更加惊疑。
玄素和恒远得消息便在此等候,当今武林白道内最有前途几个年轻人在此聚首,互看几眼,最终还是玄素先笑起来。
“此次问禅山役,曲先生与楚门主相助等良多,贫道在此先谢过三昧书院与百鬼门义举支持!”
他用冰冷面具遮去半张残容,本该是冷硬得不近人情,却因为这个微笑显出春晖化白雪暖意,纵然娇蛮如秦兰裳,对着这样笑脸人也无脾气可发,破天荒地对他温柔笑。
陆鸣渊见状将折扇合,不着痕迹地轻咳声。
六人落座,薛蝉衣吩咐弟子把守门外不得有人误闯窃听,这才打开话匣子:“陆公子,你们是在哪里遇见阿离?到底发生什事情?”
好在陆鸣渊虽然啰嗦,却从来不爱卖关子,虚手引带她往后走去,口中解释道:“在下与秦小姐得知西川生变,特意来此尽微薄之力,途中……”
他边说,边推开后面马车门,里头有三人坐两躺。坐着半大少女唇红齿白,却是将头青丝高束,着身束袖男装,正用水囊给昏迷两人喂水。
那昏迷两个人大小,大身形颀长面容枯槁,小双目紧闭脸色苍白,俱都狼狈糟糕。薛蝉衣心头直跳,伸手拨开小少年脸上乱发,才认出这果真是谢离。
数日不见,本来就不胖谢离瘦大圈,脸上和手臂都有碰撞淤青和擦伤痕迹,露在被褥外两只脚没穿鞋,刚被那男装打扮小姑娘挑水泡,看起来凄惨得很。
薛蝉衣心疼得很,又不敢去贸然抱他免得触及伤处,好在小姑娘放下水囊,低声开口:“他没有大碍,只是太累又有些发热,已经服下药丸,睡宿便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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