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魍魉门人。”位中年男子横剑将几个受伤小辈护在身后,同时朗声叮嘱,“这些家伙最擅蛊惑偷袭勾当,各位两两相护,万不可落单。”
他话音刚落,已经被连番杀战锻炼出经验默契众人已经拉开阵势,林中肃杀之意倏然弥漫,好派剑拔弩张。
自古困守不若攻。
玄素与恒远对视眼,年轻僧人双掌开,串联佛珠细绳崩断,百零八颗紫檀佛珠从四面八方,bao射出去,其中几颗竟然生生打进碗口粗树木中,暗处顿时传来数声闷哼,血腥味随风散过来。
与此同时,无为剑青锋离鞘,此剑只有尺许长,落下之时剑风却如有实质,刹那间树木摧折,躲藏在后贼人喉现血痕,倒下之时双目仍圆睁着。
功力高深者立刻稳住内息,功力稍浅者顿觉真气紊乱头疼耳鸣,恨不能闭耳塞听,心生烦躁,更有甚者呕出血。
那笑声已经听不出是几人所发,只晓得高嚎时震耳欲聋,低泣时缠绕窒息,搅得人内息翻滚。
玄素目光寒,腰间铜箫在手,横于唇边。
他吹出声断音。
这断音高亢得紧,仿佛狂鸟鸣惊人,在笑声高低转折之际倏然插入,毫不留情地将之打断,紧接着唱经声起,恒远嘴唇翕动,开合速度不快不慢,每个字却恰好能与那哭笑之声合上音节。
批百鬼门下属,那些人做惯潜行暗杀之事,因此商定由他们开路,若是百鬼门手笔,会有如此效力便不稀奇。”
玄素道:“他们毁尸灭迹,是怕打草惊蛇吗?”
恒远叹气道:“你都要去掀人老巢,还怕打看门狗吗?”
玄素:“……”
这和尚说话真不像个出家人。
这下血染黄土,就像拉开硝烟序幕,刹那间数道黑影自前左右三面闪现,约
罗梓亭终于缓过劲来,他看着恒远眼神惊疑不定,之前世人都说西佛后继无人,至今方晓此人已藏拙数年。
他定定神,拔出长剑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屏息分辨声音来向。
箫声、经文、笑声、哭声,多重杂音重叠又分离,简直叫人苦不堪言。然而对方人多势众,玄素和恒远气息绵长,时间难分高下,他们与罗梓亭对视眼,暗自点头。
下刻,经文取代箫声,渐渐拔高做大,与哭笑声焦灼角力,双方拼起内力谁也不敢先松气劲。眼看着恒远额头隐现汗珠,那边哭笑也没原先中气,原本沉寂下来箫声再度响起,这次又是声断音,在经文与哭笑声转合之际破风而起,仿佛九霄穹空怒下惊雷,震耳发聩,将那虚空裂如止水破镜,于水波荡漾时荡漾开来,反震回去!
与此同时,罗梓亭听准方位,手中长剑扬空而出,但闻“扑”声轻响,似是有人从高处栽倒下来,紧接着万籁俱寂,四周陷入死般宁静中。
罗梓亭皱着眉头:“这样动用化尸水,比起毁尸灭迹,更像是在‘清理’。”
那些尸体身上有什东西不能留下?又为何定要用化尸水?
他还在思量,玄素忽然起身。
林中传来突兀女人笑声。
那笑声时而婉转娇俏妩媚动听,时而又似哭似嚎难听得很,从最开始人声到后来千百人齐声哭笑,却只是在林子里盘旋,直窜人耳,半点也不漏出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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