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哲这个将窥探二字发挥到极致狗仔,此时竟莫名不敢再看他,只想赶紧离开,然而未走两步,便觉腰间紧,紧接着身体腾空,股熟悉失重感袭来,不由得瞳孔骤缩。
席年避开他伤口,将陆星哲打横抱起:“就当帮人帮到底。”
隔着黑色口罩,他神情让人难以捕捉半分,陆星哲视线上移,只能看见席年性感微凸喉结,隔着薄薄层衣料,不难感受到男人精壮身躯。
陆星哲长这大从没被人抱过,他只感觉自己凡是和席年相触到地方,都烫得让人心慌,语气不自觉带点讥讽:“你都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,就敢帮?”
他说着指尖收拢,因为失重感下意识想攥住席年衣襟,但瞥见自己手上斑驳擦伤和灰迹,又飞快缩回去。
给医院拉客户?
贩卖器官?
不知道该怎形容,反正陆星哲现在有种上贼船还下不去操蛋感。
席年把车开进医院,驶入停车场,顶上白炽灯让陆星哲昏暗视线终于亮几分,他动动身形,准备下车,结果发现真皮座椅上有块斑驳血痕,像是从自己腿上蹭到,抿唇用袖子胡乱擦擦。
席年下午刚来过这家医院,对路线还算熟悉,他停好车,绕到后面拉开车门,对陆星哲道:“下来。”
:“然后呢?”
陆星哲说:“自己坐车。”
席年反问:“车不是车?”
他不是善心泛滥人,难得次发善心,对方还不领情,席年就不怎想上赶着倒贴,他面朝着医院驶去,面道:“要你自己跳下去,要就闭嘴。”
换正常人,现在就该乖乖闭嘴,偏偏陆星哲是个不怕死,他冷冰冰看席年眼,直接拉开车门就要下去,岂料半天都没拉开,这才发现车门被人落锁。
席年抱着他迈步朝电梯走去,没有再说话,时至深夜,医院长廊空荡寂静,仅有少
声音在空荡停车场响起,有些回音。
陆星哲此时也许该道个谢,但他顿顿,什都没说,压低帽檐将脸挡得严严实实,艰难挪动伤腿下车,反手关上门,摸出钱包,把里面仅剩现金股脑都塞给席年,含糊不清道:“车费。”
算上副驾驶座散落钞票,他给钱起码有两千多,席年看眼手中红票子,然后慢条斯理叠好,放到上衣口袋里,声音低低,带些似笑非笑意味,像是在赞叹:“真大方。”
他以前怎没发现陆星哲这有意思?
男人没露脸,但那双暗藏笑意眼睛足以令人面红耳赤,心跳狂乱。
陆星哲狠狠捶下车窗,手背因为刚才在地面摩擦本就有伤,此时更是青紫片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席年从后视镜中观察着他情况,片刻后又收回视线,闻言道:“路人。”
他说:“个过路人。”
医院就在前方,高大白色建筑上有红色十字标,24小时都亮着灯,陆星哲不知是不是看见,终于没再折腾,侧缩在车座上,缓慢平复着疼痛。
车后座堆着些散乱东西,件运动外套,本病例,还有小塑料袋药,可惜光线昏暗,陆星哲看不清病例上名字,他思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,充分发挥狗仔乱涂乱写本能,胡乱猜测着席年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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