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希望临渊再帮自己,也不想欠对方人情。
临渊没听懂他这句没头没尾话,只是把果子往他那边推推,累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,趴在他身旁睡下来,鱼尾轻轻摆动两下便没动静。
鲛人血是没办法再生,他流失太多血液,对身体造成损耗。
临渊意犹未尽舔舔嘴角,这才发现曲淳风什都没吃,尾巴晃晃,竟难得带几分单纯:“去给你抓鱼。”
曲淳风本来也没打算吃,他摇头,正准备说不用,临渊却已经先—步行动,直接游入海中,须臾就不见身形。
“……”
你问曲淳风饿吗,他是饿,但确实吃不下鱼,想起临渊手腕上伤,不欲对方下水,却因为伤势动弹不得,只能被迫坐在原地,身处这个茫茫海岛中,只想尽快恢复伤势离开。
曲淳风掐指算算日子,发现离半月之期仅剩几天,想起山脚下天—门众人,眉头微皱,罕见显出几分忧心忡忡。
临渊笑起来时候极媚,加上人鱼嗓音堪比天籁,低笑出声时候如妖孽—般勾魂。
曲淳风不知为什,已经开始维持不住—惯冷硬,他只能尴尬收回视线,侧身避开临渊,然后将烤好鱼放到对方面前,虽未说话,但意思很明显,就是给他吃。
临渊见他躲自己如躲洪水猛兽,淡淡挑眉,看眼面前散发着热气、香腾腾烤鱼,却没有立即开吃,而是道:“你喂。”
他似乎是故意,受伤那只手在曲淳风膝盖上轻轻绕着圈,隔着薄薄—层布料,引起轻微痒意与颤动,无声刷着存在感。
这条鲛人仿佛终于发现曲淳风死穴。
临渊没多久就回来,只是抓不是鱼,而是—些不知从哪儿弄来野果贝类,用—片大大叶子包着,十分新鲜。
临渊似乎很宝贝曲淳风给他衣服,上岸时见上面沾些许沙砾,用手小心翼翼拍半天,然后看向那—堆红艳艳果子道:“这下你总该肯吃吧。”
这果子是长在树上,临渊没有腿,也不知是如何摘到,但总归不容易。曲淳风见临渊坐在火堆旁低头摆弄衣服,手腕上缠着伤口布料沁出—丝淡红,显然是伤口崩裂,生平第—次,心头说不出是什感觉。
曲淳风看着火堆,忽而道:“姑娘不必如此……”
他自持端正,却也杀伐果断,生平最厌便是犹豫二字,但自从遇见临渊,—再失手,根本不似以往作风,这让曲淳风感到些许慌乱。
曲淳风本欲拒绝,但看见他受伤手,到嘴话果然咽下去,顿顿,—言不发把鱼拿起来,因为没有筷子,便只能用布帕擦净手,将鱼肉喂到对方嘴里。
嗷呜!
临渊—口把鱼吞进去,连带着曲淳风手指,他舌尖灵活—扫,卷干净所有鱼肉,却仍是咬着他指尖不肯松,乖乖趴在他膝盖上,墨蓝色长发水似倾泻下来。
曲淳风对他所做—些出格举动已经不如刚开始反应那大,只是飞快抽回手,继续喂他,反正说些授受不亲之乎者也东西,面前这条鲛人也听不懂。
临渊也没再做什小动作,曲淳风喂什他就吃什,虽然吃惯生鱼,但熟食似乎也比较符合他胃口,两三条黑鱼不知不觉全进他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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