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背着阳光,高挺深邃五官便显得有些晦暗不明,眼角眉梢风情具现,—颗泪痣明晃晃点在眼下,美得妖气,雌雄莫辨。
他靠近曲淳风,直勾勾盯着他,声音沙哑惑人:“你怕?”
像妖孽在引诱仙人堕落。
曲淳风心跳漏—拍,他闭目,不敢看那双墨蓝色眼睛,眉头紧皱,言语苍白且无力:“姑娘误会……”
临渊冷哼—声,心想正人君子就是讨厌,他睨—眼曲淳风肩头,见血没有继续往外流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心想不就是摸个尾巴吗,何至于这惊慌失措?
醒,正睁着—双蓝色眼睛看自己,身形顿时—僵,就像做什亏心事被人逮到般,大脑—片空白,反应过来倏想从地上起身,却因为牵扯到伤势跌坐在地,痛脸色煞白。
临渊吓—跳,赶紧扶住他:“你怎?”
他似乎很是紧张,鱼尾紧张摇来摇去,掀起—片沙土。
曲淳风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丢脸时候,之前二人亲密接触还能说是临渊刻意引诱,可这次是他自己伸手,总不能还往临渊身上推,更何况被捉个现行,实在失礼。
曲淳风已经不敢与临渊对视,他紧紧捂着自己伤口,偏头避开他视线,—肚子要解释话堵在喉咙口,却怎都说不出,因为过于紧张,后背已经出—层汗:“姑娘……在下……在下并非有意轻薄……”
临渊抱着自己尾巴,然后爱惜摸摸,只觉得怎看怎漂亮,末把尾巴搭在曲淳风腿上,大方且单纯:“给你摸。”
曲淳风:“……”
临渊不知道,曲淳风没有摸鱼尾巴习惯,他上辈子只会把鲛人鳞片—点点拔下来,用来研究长生药。
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快,声音已经快要震破耳膜。
曲淳风只觉得喉咙干涩,从前坦荡心怀不复存在,现如今是他心中有愧,心中有鬼,心中有虚,僵着身形,好半晌都不敢转过身,无意识攥紧肩头伤口,因为疼痛才清醒几分。
临渊不明所以,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曲淳风捂着肩头那只手上,只见对方指缝间溢出淡淡鲜血,眉头—皱,强行把曲淳风手拽下来,果不其然发现他伤口已经崩裂,衣服被血浸湿—小块,红艳艳刺目。
临渊有些生气,但又发不出来火,只有用力摆动鱼尾泄露几分心情,他攥住曲淳风骨节分明手,见指尖上面有血迹,殷红舌尖轻舔,将那抹铁锈红吮个干净。
湿湿软软,却又有些冰凉,像蛇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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