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低头捏着那块鱼龙令牌，心想人和鱼真
不能在
起吗，但是他真喜欢那名人类，虽然对方呆板又无趣，但有时候对自己也很好。
临渊摸
摸手腕上包扎伤口布条，又摸摸身上穿衣服，心里有些没由来舍不得，鱼尾静静搁在海岸边缘，海浪波波冲刷着，带走上面沾着沙砾。
他在想事情，曲淳风也在想事情。
临渊虽然与曲淳风想象中妻子形象相去甚远，既不温柔也不娴静，但曲淳风想，他应该是不讨厌那名鲛人，对方甚至几次三番救过自己命，真要论起来，他现在已经不知该怎
办。
不娶，对方以后该如何嫁人？
曲淳风意识到这是鲛人名字，内心默念遍，心想明明是个姑娘家，怎取这个冷硬名字，正欲说话，却听临渊补充道：“你是
伴侣。”
就算现在不是，以后也会是。
曲淳风大概能明白伴侣意思，就和人类世界夫妻差不多，闻言诧异看向他，却对上鲛人眼中毫不掩饰喜爱与坦荡，不由得顿顿：“姑娘，你并非同族，是不能成婚，你还是另觅他人吧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曲淳风忽然想起他们已经结鱼水之欢，自己相当于占临渊清白，让对方日后该如何寻觅伴侣？
大楚礼教森严，对于女子言行都有极其严苛规定，更遑论失洁这样大事，但凡家世清白男子都不会娶名婚前失贞姑娘。
那条墨蓝色鱼尾就静静搭在曲淳风腿上，还带着些许湿湿沙砾，临渊大抵觉得这样不好看，还抖抖尾巴尖，直到把沙子抖干净才罢休。
他尾巴最漂亮！
曲淳风：“……”
临渊等半天，也没见曲淳风有什动静，好奇抬眼看向他：“你为什不摸？”
语气有点不易察觉小失望。
可若是娶，临渊鲛人身份又无疑是个麻烦。
他们谁也没有主动说话，到晚上时候，临渊又不知游去何处，摘堆果子回来给曲淳风，自己则待在礁石后面，囫囵吃两条鱼，继续思考着对于鲛人来说，有些过于复杂人类感情。
曲淳风重新生堆火
曲淳风下意识以为鲛人族也是如此，于是话说半头，就渐渐息声，个人怔然出神。
临渊见他久久不语，心想这名人类为什不喜欢自己，他声音已经很好听，他尾巴也很好看，但对方似乎点也不动心，反而避如洪水猛兽。
那件国师袍上带着块鱼龙令牌，是墨玉所雕，日光下看起来颜色柔和，通透无比，临渊喜欢亮晶晶东西，但不知道为什，玩半天也高兴不起来，干脆个人躲去礁石后面。
难过吗？
肯定是有。
曲淳风闻言不自然偏过视线，面上看似平静，但白净耳朵已经红个彻底，他似乎想把临渊尾巴推下去，但想起刚才事，无论如何也没敢再去碰他尾巴，双手藏在袖子里，紧松，松紧，已经出薄薄汗渍。
曲淳风声音艰难：“姑娘，你非亲非故，此举不妥。”
也不知道刚才谁摸尾巴摸那欢。
临渊听见他直叫自己姑娘，尾巴不乐意动动，轻轻拍在曲淳风腿上，隔着层布料，触感凉凉：“叫临渊。”
临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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