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便以为他睡着
，悄咪咪地，
点点
，把头枕在他膝盖上，然后抱着自己尾巴，心满意足睡着。
“……”
曲淳风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，又闭上。
火堆没有添柴，不多时就渐渐熄，只剩枯枝被烧通红干裂，天光大亮时候，袅袅升起股轻烟，焦黑片。
临渊天亮就醒过来，他伸个懒腰，缓缓舒展尾巴，然后在曲淳风腿上蹭蹭，后者显然醒来已久，不知是不是被他蹭痒，往后躲下，直接把腿抽回去。
临渊见他去而复返，仰头看着他，墨蓝色眼睛剔透漂亮，鱼尾尖轻轻动动，又安静下来，罕见乖巧。
波海浪涌来，打湿衣服下摆，寒气袭人。
曲淳风见火堆还未熄，目光落在临渊掉几片鱼鳞尾巴上，有些不自然移开视线，指尖收紧瞬，然后把他从地上轻轻抱起来，走到他们之前休息地方。
橘色火光照在身上，冰冷四肢总算多几分暖意，曲淳风把临渊放在地上，自己也盘膝坐下来，望着远处，不知在想些什
，片刻后终于出声，却只说两个字：“睡吧。”
临渊莫名有种做错事感觉，也没敢像以前去撩拨引诱他，规规矩矩老实不得，要多乖有多乖，咬着指尖道小声道：“
明天送你回去。”
那颗鲛人泪堪堪成形，质地微软，过那片刻，才真正凝结成珠，淡蓝色半透明，在月色照耀下闪过抹流光，比楚宫国库珍藏那几颗还要美上十倍。
曲淳风无意识攥紧手心，那种沁凉感觉直透到心底，他似乎想对临渊说些什，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对方解释，眉头紧锁，低低出声：“姑娘……”
话出口，他忽然反应过来面前这条鲛人是男子，又尴尬闭嘴。
临渊抿唇看向他，睫毛上还挂着点泪珠，侧脸在朦胧夜色下看出几分气恼，小声道：“就是雄性，有什办法……”
性别又不是说改就能改。
但这不影响临渊好心
曲淳风：“嗯。”
临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，但不知想起什，又睁开眼，往曲淳风身边靠靠，犹豫瞬，眼巴巴询问道：“可以枕着你吗？”
曲淳风：“……”
临渊以前可没这讲礼数，想枕就枕，想亲就亲，想做什就做什，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他，何曾有这讲礼数时候。
曲淳朴答应不对，不答应也不对，只能闭目不语，全当没听见。
曲淳风闭闭眼，脑子乱糟糟团，既恨自己意志不坚，也恨自己顾虑太多，他见临渊体温恢复正常，料想发情期已经过，微微用力掰开对方手，然后抽离身体，捡起散落衣服匆忙穿上。
临渊不会走路，他看看自己腿，到底还是变回尾巴，上面有处掉三片鱼鳞，虽然不怎明显，但对于爱美鲛人来说却是件大事，抱着尾巴有些心疼摸摸。
曲淳风回头，就见他个人孤零零坐在海滩上，脚步不由得顿顿。
也许就像系统说，他连鱼都日，日个男人算什，想开点就好。
曲淳风静默片刻，又走回去，他见临渊衣衫落在地上，俯身捡起来，然后抖掉上面沙砾，有些生疏给他披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