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宣:“就是预测未来。”
对方恍然大悟,似乎来兴趣:“那你给算算?”
谁料明宣拨浪鼓似摇摇头,闭眼继续摇龟壳:“只会算人命,不会算鱼命。”
他说着,将几枚铜钱倒出来,按照顺序摆好,但仍是片错综复杂局势,皱着眉掐指算,陷入沉思,好半晌都没出声。
那鲛人见状问道:“你算出什?”
鲛人选定伴侣就是生世,才不会改,曲淳风如果死,自己就守着他尸体。
曲淳风静静看着临渊,片刻后,将他揽进怀里,低叹口气,缓缓收紧双臂,力道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后者不明白他今天为什如此反常,茫然眨眨眼,却也没有挣扎,只轻轻动动尾巴尖。
曲淳风心中忽然觉得很遗憾,说不清原因,就是没由来遗憾。
临渊问他:“你怎?”
曲淳风轻轻摇头:“没什。”
天门众人在这个海岛暂且安顿下来,以避外界战乱,除明空仍有些适应困难,基本上没有什别问题,恍就过去大半个月。
曲淳风坐在岸边,身旁放着个小泥炉用来煎药,罐子里装满漆黑汁液,因为灼热温度,咕嘟咕嘟冒着小泡,他手中拿着摞纸张,边看,边从乾坤袋中取出药材丢进去,随着时间流逝,药汁也越来越粘稠。
临渊去觅食回来,闻到苦涩药味,直接游远,过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回来,把脸埋在曲淳风膝盖上,闷闷说个字:“臭。”
曲淳风见状,从腰间取下个竹青色香囊递给临渊,浅淡檀香驱散些许苦涩药味,总算令鲛人紧皱眉头松缓些许。
临渊不明白曲淳风为什天天都要熬这些东西,用尖锐指甲扒拉下火堆,又被烫缩回来,仰头问他:“好喝吗?”
明宣摩挲着下巴道:“生死关,阎罗开路,九死生不祥之兆。”
现如今楚国已亡,洪观微羽化,实是没有任何外力能再干扰到他们师兄弟命理,如果非要说个,那就只有身上毒蛊。
明宣罕见有些愁眉苦脸,大师兄连十几日都在试药,却还是无
他到底还是没把中毒事告诉临渊,只觉得倘若能解毒,便是上天恩德,若解不,也是命该如此。
明宣在远处坐着,个人闲无聊,在鼓捣自己龟壳,他对别不感兴趣,就喜欢算命那种神神叨叨东西,放几枚铜钱进去,将龟壳摇噼里啪啦响。
条金色尾巴鲛人托腮看着他:“你在做什?”
明宣:“算命啊。”
金色尾巴鲛人闻言微微挑眉,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不同于临渊偏向阴柔妖气,他五官更为邪气冷硬些:“算命是什?”
曲淳风曾经用陶罐熬过次鱼汤,临渊有些馋。
曲淳风觉得他傻,药怎会好喝呢:“自然不好喝。”
他想起身上未解毒,心里忽然有些沉重,看临渊眼,修长指尖落在他头上,在墨蓝色发间缓缓穿梭,喉结动动,忽然低声道:“若有日身死,你会另觅伴侣吗?”
他心里其实知道答案,但就是想问问。
临渊听见他说死字,有些不高兴,轻轻抠弄着曲淳风腰间玉佩,嘟嘟囔囔道:“不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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