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淳风把晾凉药汁倒入碗里递给他,明宣都顾不得烫,三两下就灌进肚子里,显然是疼不行,末长长喘口气,半死不活瘫在地上不动弹。
看见他们这样,最不好受其实是曲淳风,他见临渊还在旁边往炉子里递柴火帮忙煎药,摇摇头制止他动作,然后用沙土将火苗掩熄。
剩下碗药够他自己喝。
鲛人
明宣急满头大汗:“大师兄,烫烫烫……烫啊。”
说烫都是轻,那药都煮开,趁热倒出来,碗灌下去能把猪烫死。
曲淳风想收拾他,奈何现在不是时候:“去找冷水来,和药起灌!”
明义稳重些,已然找大碗冷水来,把药汁混进去,几个人掰着明空嘴,手忙脚乱灌进去,他死命挣扎,呛直咳嗽,过好半晌才安静下来,眼闭却是昏死过去。
明宣急问道:“大师兄,他怎样?”
所获,难道真是天妒英才,老天爷定要他们葬身于此吗?
正犯着愁,只听不远处忽然传来阵惊呼,原来是明空刚才抓鱼时候忽然倒地抽搐不止,吐大口血出来,眼见着半条命都快没。
曲淳风原本正在煎药,听见动静面色变,快步走过去,却见明空躺在地上痛苦蜷缩,双手掐着自己喉咙,呼吸困难,几个师兄围在周围,已经急成热锅上蚂蚁,眼见曲淳风过来,自发让出条路。
“大师兄,明空毒发,怎办啊!”
“他他他……他好像发作……”
曲淳风亦是心乱如麻,他探探明空鼻息,又捏捏他脉象,面色平静,却偏偏让人觉得他并不如表面上这运筹帷幄:“无事,睡过去,你们好好照料他。”
洪观微留下药方仅能给他们续三个月命,可三个月之后呢,又该怎办?
明空毒发似乎只是个开端,之后段时间,天门众人都陆陆续续出事,虽然服药过后都压下毒性,但他们心里都清楚,那只是暂时。
曲淳风疲于奔波,每天所能做事,除熬药还是熬药,但碗药饮尽之后,似乎也预示着他们性命仅剩短短三个月,心头被压喘不过气来,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,那是种渗到骨子里绝望。
除曲淳风外,最后个毒发是明宣,他却没怎愁眉苦脸,忍着疼痛,眼巴巴蹲在边,像是要糖般催促着曲淳风:“大师兄,快快快,药……”
曲淳风蹲在明空身旁,皱眉抓起他手腕看,却见上面有条黑色脉线,已经顺着手臂蔓延三寸有余,赫然是毒蛊发作之兆。
他此次出来,昭宁帝仅赐半年解药,前往泉州时候路上耗费两月,寻觅鲛人踪迹时候,林林总总又耗费三四个月,现在算算日子,半年之期已经快到。明空是所有师兄弟排行最末个,修为也最低,只怕压不住毒性,所以才提前发作。
曲淳风从乾坤袋中取出几根金针,封住明空周身几大要穴,使足力气才将他紧闭牙关掰开,吩咐明宣去将熬好药端过来。
明宣慌不迭去办,端着碗漆黑药很快跑回来,却站在旁边犹犹豫豫不敢给明空喂下去。
曲淳风见状狠狠皱眉,沉声道:“愣着干什,还不快给他喂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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