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齿轮缓缓倒转,切重启。
时至正午,烈阳刺目,阳光斜斜透过枝叶缝隙间,形成大小不光斑,带着盛夏特有燥意,让人不禁昏昏欲睡。老师在黑板前滔滔不绝讲着今年重点题型,粗哑嗓门和外间不停歇蝉鸣裹在起,就像团乱麻,教鞭冷不丁敲,在课桌上发出闷响,吓醒不少人。
下课铃适时响起,叮叮当当刺耳,这下那些没醒学生也都纷纷醒过来,老师把教案往腋下夹,闲闲散散叮嘱大通,消磨着
同样上学年纪,别人最甚不过逃课抽烟,他却因为聚众斗殴已经进几次少管所,次次都见血收场,虽说少年是最张扬肆意时候,可他显然“乖张肆意”得过头,别人提起他名字,心肝都会颤两下那种。
闻炎和靳珩不在同所学校,真论起来,八竿子打不着。这个外校不良少年却偏偏护住靳珩。
众所周知,那些欺负过靳珩人无例外都被闻炎折腾很惨——
这是摆在明面上。
还有更多暗地里,不为人知,例如靳珩上高中上大学钱全都是闻炎这个小混混出,例如闻炎和靳珩曾经在起过,例如闻炎过失伤人是为靳珩,再例如,他们其中个坐牢,另个头也不回离开这个小地方。
有人十八岁熠熠生辉,有人十八岁暗淡无光,有人还未来得及经历十八岁,便被过往埋葬,在污泥中腐烂发朽。
靳珩和闻炎前半生唯交集,停留在他们18岁那年,像是两股绳子阴差阳错拧在起,短暂打个死结,就又被强行扯开,头向左,头向右,至此分道扬镳。
是靳珩亲手扯开。
高中毕业那年,靳珩考上省内最好大学,而闻炎这个不良少年则因为过失伤人进监狱,他们个在繁华都市中心,个在冰冷铁栏里,确实没什再交集必要。
确实没有……
两股绳拧在起打个死结,最后被硬生生扯开。
靳珩三十五岁时候,在医院病逝,他心事太多,也太重,加上迫切想出人头地,年轻时不要命应酬工作已经严重熬垮他身体。
靳珩那个时候已经拥有很多财富,但死时却仍觉得两手空空,什都没攥住,什也都攥不住。
没有原因,凉薄之人,大多如此。
系统在显示光屏中看完这名宿主短暂生,翅膀轻扇,然后飞入时空隧道,在独属于靳珩生命线中寻觅到个缺口,从那个地方穿出去。
靳珩离开临城那个小地方后,再也没有回去过,很多年后,他成z市知名企业家,衣着得体,光鲜亮丽,人前风光足以压过他年少时那段肮脏不堪回忆。
毕竟谁能想象到,如今站在金字塔顶端人,高中时不过是个被不良少年欺负霸凌到连声都不敢吭可怜虫。
欠债外逃父亲,早病去世母亲,间空荡简陋出租屋,被贫穷和不幸两个字塞得满满当当,这是靳珩上学时所拥有切,他度连学费都交不起,最后成为班上众人霸凌对象。
如果现在问问当初同学,提起靳珩两个字,他们大概会记忆模糊道,哦,就是那个被闻炎罩着小弟吧。
这个不良少年名声显然比靳珩要大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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