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珩把卷子翻个面,哗啦声轻响,闻言转头看向他,目光幽深:“从来不做后悔事。”
他上辈子和闻炎在起,这辈子依旧和闻炎在起,同样事做两遍,不管出于什目,跟后悔两个字扯不上关系。
闻炎没带衣服,晚上将就在浴室洗个澡,换上靳珩睡衣,床只有张,两个人只能睡在起。
闻炎总觉得怪怪,他靠在床上打游戏,见靳珩从浴室出来,掀起眼皮看他眼:“你晚上睡觉规不规矩?”
靳珩把校服外套随手搭在床尾,然后整理桌上文具,饶有兴趣笑笑:“规矩?你指哪方面?”
炎急促喘口气,勉强平息下来,听见靳珩说要做卷子,心想跟学霸谈恋爱人得多想不开,自己简直脑子进水,走到床边躺上去,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动。
床单散发着浅浅洗衣液味道,淡雅怡人,和靳珩校服外套味道是样。闻炎抬手抓抓自己暗红色短发,怎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会发展成这样,嘴巴还有些密密刺痛,提醒着他刚才发生切。
到底想不明白,闻炎干脆坐起身,他克制着抽烟瘾,夹着根烟在指尖来回掰按,状似不经意,却又仿佛很在意出声问道:“靳珩……”
靳珩笔尖不停,头也未回,视线专注盯着试卷,但听见声音,还是低低嗯声:“怎?”
闻炎盯着他背影,抿抿唇:“你为什想当男朋友?”
闻炎只能很隐晦告诉他:“那种方面。”
靳珩似笑非笑,然后拖长腔调,淡淡哦声:“放心,就算你想做,也不会做。”
闻炎嗤笑声:“怎,觉得年纪小?”
靳珩纠正他:“不,是还小。”
闻炎刚满十八,靳珩还差两个月呢。
靳珩笔尖顿住,在白色试卷上点出个墨点,他用纸巾擦擦这支不怎好用水笔,垂着眉眼道:“没有为什。”
如果非要说出个理由,闻炎是靳珩目前所能寻求到最大庇护,兄弟间义气不足以让闻炎倾尽所有去保护他,爱却可以。
靳珩需要这些,还有对方皮肉骨血下颗有力跳动心。
这种回答和没说样,闻炎说不清是个什心情,他坐在床边,半边身形陷落在阴影中,额前碎发挡住眼底情绪,只有手中烟被捻不成样子,褐色烟丝落地。
静默许久,闻炎还是出声提醒他:“三天之内,你想反悔随时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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