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渐渐聚起堆看热闹人,心善不免相劝:“老人家,快回去吧,跪坏身子可怎是好。”
“知县大人不会出来。”
“这狗官与刘家狼狈为*!”
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候,府衙大门竟是吱呀声打开,只见公堂两边站着三班衙役,水火棍击地,齐喊威武。名师爷模样人从里面走出来:“何人击鼓鸣冤,堂内述冤!”
众人惊,不免抬头看天。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,县太爷居然升堂?!
旁边桌子坐着队商旅打扮人。为首男子通身威严,气势不俗。听闻小贩这话,来兴趣:“敢问阁下,何出此言?”
小贩边动作熟练扯面,边和他们闲话:“看几位就是外地来吧,咱们这位县太爷,不着四六很……”
说完看眼天色:“这个时辰估摸着还没醒呢,再者说,那余氏婆婆来过好几次,每次都被衙役给打发回去,县太爷摆明没想管,只怕又是白跑趟。”
他自顾自说起劲,全然没发现那位老爷眉头已经皱起来:“原以为江州民风淳朴,百姓定然安乐富足,想不到父母官却是此等人物。”
旁边位十五六岁少年公子低声道:“父亲息怒,大邺*员众多,尸位素餐之辈想来只是少数。”
对。】
所以,
【快去审案叭~】
公孙琢玉:“……”
要说这件案子,其实几天前就已经审过。
公孙琢玉身七品浅绿官袍,银带九銙,高坐公堂之上,看起来倒也人模狗样。虽然他直觉得这种颜色官服丑爆,穿起来就像个绿王八。
公孙琢玉见余氏婆婆被带上来,拍惊堂木,象征性询问道:“堂下何人,因何击鼓?”
余氏婆婆颤颤巍巍下跪:“大人明鉴,老妇钱氏,乃河口村人,前日那可怜儿媳被镇上刘员外家公子强掳去害性命,求大人申冤啊!
老爷并不答话,饮口茶,大抵觉得滋味般就放回去,从位置上起身道:“走,咱们去瞧瞧。”
少年公子欲出声阻止,谁料却被名紫衣男子按住手。对方从头至尾言不发,身量纤细,肤色比女子还白。眉眼细长,隐有雌雄莫辨之态,声音阴柔沙哑:“大内高手在暗处,公子不必忧心。”
少年公子对他似乎十分尊敬,颔首点头:“舅舅说得有理。”
杜陵春这才松开手,用帕子缓缓擦拭指尖,慢悠悠收入袖中。
余氏婆婆不愿离去,跪在府衙外台阶上,模样饱经风霜,老泪纵横,叩首不起:“求大人替老妇申冤,求大人申冤……”
村东头有户人家,住着个年轻貌美俏寡妇余氏,为人贤淑,虽然丈夫早年战死沙场,但直尽心侍候公婆。
有日她上市集买布,谁曾想被刘员外家公子看上掳去,翌日清早便衣衫不整被丢到路边,等发现时候人已气绝。
她公婆俱已年迈,白发人送黑发人,令人唏嘘。但奈何刘员外财大势大,花钱买通狗官,硬是帮那刘公子洗脱罪名。
这日那余氏婆婆又来府衙门前击鼓鸣冤,头发花白年纪,在同乡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十几里山路才到此处,就是路人看也于心不忍。
路边卖面摊贩见状摇头:“得,又是白跑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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