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: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心想知府那个老头子有什可拜访,他目标是上面来视察那个大官。在没摸清楚对方脾性前,自然还是低调为好。嘴里却道:“姑娘家家怎那多问题,快去找衣裳,耽误时辰扣你月钱。”
公孙琢玉不怎体罚下人,但月钱可是实打实扣。丫鬟不敢多言,立刻去翻件月白宽袖长袍出来,是去年旧衣,看起来颇为简朴素净。
她边伺候公孙琢玉穿上,边道:“大人穿上这衣裳,真是风流倜傥。”
公孙琢玉有副端正清明长相,闭目不语时,就是位不染浊世清官。可他那双眼睛太多情,瞳仁漆黑且灵动,笑时带着种风流无辜,让人觉得此人滑不留手。
也不知是随谁。
公孙琢玉穿越过来时候,尚且是名婴儿。这个时代读书人要学东西他都学过,琴棋书画勉勉强强也会,算不上精通,但关键时刻拿出去撑场子还是够。
书画重意境,山水为上,花木次之,鸟兽人物不与也。依公孙琢玉来看,大邺画风目前尚处于发展摸索阶段,还未能跳出繁冗桎梏。
他趴在桌上思索片刻,结合古往今来名画优劣,脑海中慢慢有框架,这才研好颜料,起笔勾画。
公孙琢玉对任何有益仕途事都相当上心,后面两天直窝在书房里没出去。就在老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拼拼凑凑出份厚礼来给他撑撑场面时候,公孙琢玉终于从书房里推门出来。
“管家,找个装书画卷轴锦盒来。”
马车路前行,慢慢悠悠晃着,最后赶在太阳落山前到知府别苑。公孙琢玉原以为来只有自己个,可谁曾想跃下马车看,旁边竟还停着三辆马车,赫然是邻县几名*员座驾。
公孙琢玉见状内心不由得活络起来,正待细看,却见辆蓝顶马车又驶过来,从上面下来名绿袍*员。二十岁上下年纪,面色青白,脚步虚浮,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。赫然是乾县县令,张吉吉。
张吉吉与公孙琢玉当年乃是同科考学子,有几分同窗之谊,再加上臭味相投,故而还算熟稔。他看见公孙琢玉,立即眉开眼笑走上前来:“公孙兄,许久不见,近来可好啊?”
公孙琢玉懒得弄那些虚头巴脑,把将他拉到近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来知府别苑做什?”
张吉吉懵下:“京中来*员,负责调查前朝乱党之事,陛下有令,各地*员悉数听其调遣。那位大人物恰至江州,知府大人设宴款待,命等同前往,公孙兄没收到请帖?”
他怀里抱着幅画轴,步履如飞往卧房内跑去,不知想起什,又折返回来:“对,提前备好车马,本官沐浴更衣之后要去知府别苑拜访。”
老管家习惯他风风火火性子,连声应是,并立刻安排丫鬟伺候他洗漱。
公孙琢玉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,吃穿住行无不精,就连常服也是上等丝绸所制。沐浴完毕,丫鬟捧件宝蓝色长衫来,谁曾想公孙琢玉只看眼就让她换掉:“换身便宜来。”
花里胡哨看就像个大贪,,g。
丫鬟不解,用袖子掩着唇笑:“大人,既是去拜访知府大人,怎不穿体面些,反而要捡便宜衫子穿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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