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命人押上来名粉衣丫鬟,浑身捆缚,嘴里塞着东西,呜呜挣扎不止,眼泪把脂粉都哭花。
张吉吉滔滔不绝解释道:“这丫鬟名叫凌霜,据府中人所言,她直倾慕副管家雷全,但奈何雷全与丹秋两情相悦,对她从来不假辞色。所以凌霜对丹秋心生嫉恨,暗中多有排挤。”
“丹秋最后失踪前夜,曾有府中下人看见她们发生推搡,想来是
公孙琢玉顿:“啊?”
杜陵春却只是笑意味深长:“本司公很好奇,他们能查出什名堂来。”
得益于公孙琢玉昨天脚底抹油溜快,勘察古井女尸案大任就落在张吉吉身上。他夜未眠,盘问别苑上上下下所有丫鬟家丁,最后和知府进行夜探讨,勉勉强强查出“真相”。
“回禀司公,下官昨夜查过,昨日宴客别苑里有名丫鬟名叫丹秋,三日前就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,那井中女尸或许就是丹秋。”
杜陵春高坐上首,堂下则放着昨夜发现尸首,用白布蒙着,许是经过清理,虽仍然尸臭不止,却没昨夜那直冲脑门。听闻张吉吉话,他并不表态:“哦?怎得知那尸体就是丹秋?”
,钓竿扬,将线收回来,上面赫然挂着条活蹦乱跳鲤鱼:“是吗,可旁人都说酒后吐真言。”
公孙琢玉点头应是:“酒后胡言也有。”
杜陵春本就是随意说。他将那钓竿扔进桶内,笑看公孙琢玉眼,用帕子擦擦手,重新回座:“也罢,看在你面子上,本司公就不与他计较。”
若换旁人,不死也要脱层皮,毕竟这世间身居高位者,没几个能随意议论。
公孙琢玉闻言心头微松,心想这杜陵春倒也不似外间传闻那般难相处,跟着回座:“司公不钓鱼?”
张吉吉早有准备,命丫鬟呈上来样物事,赫然是女尸身上所穿嫁衣:“虽然尸体在井水中浸泡已久,但衣物首饰还算完好,下官找平日和丹秋交好几名丫鬟来辨认,她们都认出这嫁衣上刺绣是出自丹秋之手,发簪也是她经常带。”
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。
公孙琢玉心想张吉吉这个大变态,连尸体衣服都扒。
杜陵春端起茶盏,拈起盖子,撇去浮沫:“那人又是如何死?死时为何身着嫁衣?”
张吉吉闻言,不着痕迹和知府对视眼,而后飞快收回视线,躬身答道:“丹秋与别苑副管家雷全订有婚约,将于下月完婚,死前应当是在试嫁衣,后来被人暗害,推入井中,故而才会如此。”
杜陵春道:“那群鲤鱼在池子里被养得痴肥,没警惕心,下勾子便能钓上来堆,没什意思。再则今日是为宴请你,莫让旁事扰兴致。”
语罢拉拉手边玉铃,立即便有丫鬟仆役鱼贯而入,撤桌上点心瓜果,摆上珍馐佳肴。公孙琢玉悄悄把那盘葡萄挪到旁边,若无其事吃几颗。那丫鬟也极有眼力见,并未撤走。
杜陵春察觉到,问句:“你喜欢吃葡萄?”
公孙琢玉道:“让司公见笑,在下两袖清风,葡萄价贵,不常能吃到。”
杜陵春倒觉得他坦荡,将葡萄往他那边挪挪:“喜欢吃尽管吃,若不够,再带些回去,吃饱,就随同去知府别苑看看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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