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俯首:“自然要查。”
杜陵春心念微动,声音沉沉:“只为个奴才?”
公孙琢玉:“奴才也是人命,是江州子民。”
他这话出,旁边侍立仆人皆面有动容。
这是个命贱如草朝代,每天都会有无数人死去。奴才则是最低贱种人,他们身家性命全部都系在
死人是谁杜陵春不在乎,怎死他也不在乎,但苏道甫行人试图在他眼皮子底下糊弄过关,摆明将他当做傻子。
知府头上冷汗涔涔落下,然而支支吾吾半天,句话都说不出来:“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
他眼角余光瞥见公孙琢玉正在旁看热闹,心中暗恨,咬咬牙,干脆直接跪在地上:“司公恕罪,实是下官无能,未能查明真相,不如将此案交于公孙琢玉审理,他聪慧过人,想来定能查个水落石出!”
那句“聪慧过人”夸得不情不愿,堪称咬牙切齿。
杜陵春心想真是帮酒囊饭袋,将茶盏放在旁,用帕子擦拭着手心,垂着眼漫不经心问道:“既然什事都要交予公孙琢玉去查,那要你这个知府有何用处,嗯?”
古代女子大多娇小,人均身高在米五六之间。而知府别苑丫鬟大多貌美轻盈,显然经过精心挑选,人均身高米六二左右,胖瘦高矮都很匀称。
而旁停放着尸体,公孙琢玉目测下,大概有米八出头样子,显然太过高大些。
为证实自己猜想,他随手从旁边花瓶摆件里抽根长长花枝,而后走上前点点掀开白布。
虽然那具尸体虽然已经腐烂得只剩森森白骨,根本分辨不出重要男女器官。但公孙琢玉观察下,发现其头颅下颌骨粗大,且盆骨外形狭小而高,盆腔既狭且深,下口狭小,分明是名男性尸骨。
有点经验仵作都能看出来。
知府叩首不起,压根不敢抬头答话。
公孙琢玉无所谓,反正头都冒,虱子多不痒,债多不愁。对杜陵春拱手道:“下官虽无能,却也是县父母官,不愿见清白之人含冤,愿斗胆试,请司公准许。”
满座之人,唯他不卑不亢立于堂下,只让人想到“正气凛然”四字。
杜陵春从未见过这样人,目光幽深瞬。若说公孙琢玉刚正不阿,他却比那些自持清正文臣懂得变通,若说公孙琢玉阿谀奉承,他却又与周遭tf之辈格格不入。
杜陵春认真问他:“你当真要查?”
公孙琢玉从地上起身,用那花枝子指着知府大人,啧声:“看您就没让仵作验尸。”
那尸体不知为什,味道相当刺鼻,知府捂着鼻子嫌弃躲过,气急败坏:“混账,已经烂成堆白骨,有何可验!”
古人信鬼神。那尸体身着红衣又坠于古井,死得太凄厉些,自然能避则避,找个替罪羊出来平息此事也就罢,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公孙琢玉。知府想掐死他心都有。
公孙琢玉扔掉花枝,拍拍手上灰道:“回禀司公,这具尸体盆骨狭小,身高八尺,显然是名男子,不可能是失踪丫鬟丹秋,倘若不信,唤来仵作验便知。”
杜陵春闻言目测下那尸体身高,发现确如公孙琢玉所言,眉头皱,听不出情绪问道:“苏道甫,你如何解释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