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仔细想想,发现明天好像确实是父亲忌日,拍拍脑袋:“明日让人备好马车,起去给父亲敬香。”
老夫人没说话,用拐杖不动声色在地上探探,最后触到木盆边缘,里面浸着衣服:“这是什?”
公孙琢玉吓大跳:“娘娘娘!您别动,这是脏衣服。”
老夫人更疑惑:“你在这儿浆洗衣裳?”
公孙琢玉边把盆子端远,边道:“孩儿身为父母官,自然不能贪图享乐,有些事该亲力亲为,更何况府上人手不够,便自己洗。”
丫鬟心想公孙琢玉就算活动筋骨,也该在院子里练剑才是,怎跑来这儿洗衣服呢。虽觉奇怪,却不敢多问,只得收回手,步三回头离开。
她可能觉得公孙琢玉有病。
公孙琢玉不理她,端着水盆躲到个僻静角落,继续蹲着洗。边洗,边控制不住回想起昨天事,心想难道是因为杜陵春长太像女子,所以自己才做那个混账梦吗?
公孙琢玉是个事业脑,偶尔也喜欢看漂亮姑娘。不过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严密,做不什。青楼女子虽豪放,公孙琢玉也不敢胡乱来,万沾上什烟花病症,古代可没地方治。
他有些入神,以至于没发现有道身影走过来,直到那脚步声近,这才下意识抬头,随即火烧屁股似从地上蹦起来:“娘……你你你……你怎来!”
不定,呼吸急促,怎也想不到自己会梦见杜陵春。他用手摸,满头冷汗,下意识看向四周,却见天已经亮。
他有片刻怔然,掀开被子,慢半拍想起身,然而不知发现什,低头看眼裤子,又飞快坐回去。
公孙琢玉脸轰下红,此时脑海中只有两个明晃晃大字——
丢人!
府上人都知道,他们这位县太爷,不睡到日上三竿必不会起床。然而今天丫鬟去厨房端早饭时,却罕见看见公孙琢玉起床,正蹲在水井旁边搓衣服,鬼鬼祟祟像在做贼。
老妇人笑笑,不知是信还是没信:“倒不像你会说话,那你好好洗吧,娘去佛堂念经。”
公孙琢玉暗松口气,后背紧张得出身汗:“娘,您个人不方便,找个丫
老夫人拄着拐杖,手中有挂盘得漆黑发亮佛珠,她双目有疾,看不见公孙琢玉在洗什,听见动静,问句:“是琢玉吗?”
公孙琢玉结结巴巴:“娘……是是是。”
老夫人敏锐听出他声音里心虚,问句:“你在做什?”
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把脚边水盆踢远:“娘,没做什,你怎个人出来,身边也没个丫鬟扶着。”
老妇人轻轻拨弄着手里佛珠:“明日是你爹忌日,让丫鬟去将叠好香烛纸钱搬来,故而不在身边。”
丫鬟怀疑自己认错人,脚步转,走上前去,试探性叫声:“大人?”
公孙琢玉立刻警觉回头:“谁!”
丫鬟吓大跳:“大人,您在这儿做什?”
说完见他盆子里浸着衣服,地上还欲盖弥彰堆大堆,连忙上前拦住:“大人,您怎能干洗衣服这种粗活呢,还是交给奴婢来洗吧。”
公孙琢玉闻言立刻护住水盆:“不必,今日刚好闲着无事,活动活动筋骨,你忙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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