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细,白皙,带着浅淡沉水香,似罂粟般让人上头。
公孙琢玉有些脸热,本能躲避,对方却直缠着他不放。墨色长发绸缎般倾泻下来,触感微凉,蛇般柔软。在他耳畔低低笑。
公孙琢玉似乎受蛊惑,控制不住与对方吻在起。五指在墨色发间缓缓穿梭,而后视线顺着往下,落在对方白皙脖颈间来回流连,最后轻吻住上面颗红痣。
殷红似血,摄人心魄。
公孙琢玉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奇怪,理智却早已经离家出走。他用指尖反复摩挲着脖颈那点殷红朱砂痣,仿佛听到对方唇间溢出低低闷哼声,阴柔带着叹息。
公孙琢玉慢半拍明白他因何如此,没有再继续刚才动作。只是扯过旁锦被,将杜陵春裹起来,应和他刚才话:“好,不碰你。”
公孙琢玉当年身陷诏狱,尚且恐惧宫刑,更何况杜陵春净身之时不过介孩童,自是梦魇难除。
恶人也不是全无报应,也许在这条路还未开始走时候,老天就早早落下惩罚。杜陵春这身泼天富贵,荣华万千,代价已付。
公孙琢玉见杜陵春还在颤,用被子将他裹紧些,像哄小孩样拍两下。然后将那汗湿墨发拨开,只见他面色苍白,唇色寡淡,脆弱如纸,唯两道细长眉飞入鬓角,生带出几分阴沉狠戾。
看就不是什善类,势必心计克重。
言解释什,却发现对方根本没醒,刚才那句不过是醉后梦呓罢。
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见状长舒口气,拍拍脑门,暗骂自己太胆小。正准备继续替他换衣裳,谁料杜陵春忽然惊恐抖下,眉头紧皱,满身冷汗,像是陷入某种可怖梦魇中难以自拔。
他死死攥住公孙琢玉手,手背都绷起青筋,含糊不清低语着什。
公孙琢玉还是第次见这位权倾朝野杜司公露出如此模样,看眼自己手,并没有抽回来。俯身靠近杜陵春唇边,想听清对方在说些什。
火山沉寂着,最后猝不及防爆发,又像是风浪不息海面骤然平静下来,回归风和日丽。
公孙琢玉喘口气,极力想看清那人面容,然而脑海中却陡然浮现双狭长眼,熟悉万分,赫然是杜陵春。根弦嚯崩断,直接吓从床上坐起来。
妈呀!
公孙琢玉瞪大眼睛,胸膛起伏
不过不重要,公孙琢玉耸耸肩,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好人。
他直在房间里待到后半夜,等杜陵春真正睡着,这才悄悄抽出自己手离去,腕子上面多四道青紫印痕,可见对方刚才攥有多紧。
然而公孙琢玉却忘件事,他将杜陵春衣服解下来,还未来得及替对方换上新,就那拍拍屁股走。
月上中天,府衙里人尽都睡。公孙琢玉打个哈欠,也跟着钻进被窝,不多时就睡着。却做个年少情动,暧昧旖旎梦。
梦里他拥着具躯体,看不清面容。
“别……”
声音紧绷恐惧。
“别碰……”
带着丝愤恨不甘哀求。
年幼被阉,想来是杜陵春生噩梦。哪怕后来位极人臣,也依旧耿耿于怀。他呼吸急促,身形不自觉蜷缩起来,白色绸衫皱巴巴揉成团,指尖几欲陷入公孙琢玉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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