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镂花木门防君子不妨小人,轻易就可以损坏,更何况里面并未上锁。众人冲进书房,却见书桌后面静坐着名四五十岁男子,身上剑痕交错,头颅低垂,鲜血滴滴答答下落,浸湿脚下地砖。
公孙琢玉赶忙上前查看,却发现人已经气绝。
家丁在门口看见这幕,吓魂飞魄散,边跌跌撞撞往外跑,边惊慌喊出声:“不不不……不好!老爷死!老爷死!”
公孙琢玉摸摸白丘脖颈,立刻对石千秋道:“尸体还是热,凶手没走远,大师父,劳烦
辛弃疾《鹧鸪天·鹅湖归病起作》词中,“白鸟无言定自愁”,“丘壑也风流”两句,恰好就占这两个字。只是当时宋溪堂出于本能,第眼看见是自己名字,下意识以为凶手要杀是他们,心下大骇,不敢多言,与冷无言匆匆离开茶楼。
现在想来,凶手要杀很可能不是他们,而是礼部那名叫白丘*员!
————
净街鼓已经敲罢,正是宵禁时间,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坊门。除打更人还在街巷行走,四周空荡片。
公孙琢玉等人路策马,赶到白丘家中,却见大门紧闭,也没个家丁值夜。上前用力叩门,好半晌才有人磨磨蹭蹭过来。
公孙琢玉倒没嘲笑宋溪堂。人嘛,哪儿有不怕死,尤其追名逐利者,自然愈发惜命。他走进房内,在桌边落座:“宋先生不必紧张,来是想问先生个问题。”
宋溪堂见不是凶手,心中略微安定些,勉强扔手里护身小短刀,走到桌边:“琢玉兄想问什?”
杜陵春也想听听他们说什,漫不经心抬眼看过去。
公孙琢玉问道:“今日你与冷先生在茶楼与礼部*员议事,有几人?如何坐?”
宋溪堂想想:“共六人,在二楼雅间。”
“谁啊,三更半夜……”
大门吱呀声打开,有人从里面探出颗脑袋,看样子是白府下人。家丁揉揉眼睛,原本还迷糊着,然而待发现外间站着队玄衣卫时,脑子瞬间清醒过来,吓得后退半步:“你你你……你们是谁?!”
公孙琢玉懒得跟他解释,直接推门走进去,左右环视圈,观察着周围环境:“京律司奉旨查案,你家大人卧房在哪儿?”
家丁懵,时忘回答,石千秋是个急性子,直接用剑鞘抵住他肩膀:“快说,你家大人卧房在哪儿?”
不等家丁回答,公孙琢玉忽然嗅到空气中飘散着股浅淡血腥味,面色变变。他顺着路寻过去,最后发现血腥味是从间书房里传来,顾不得那多,直接脚踹开门。
礼部虽是清水衙门,地位却高,除负责接待藩国使臣和朝廷礼仪外,还掌管天下科举。宋溪堂和冷无言与他们本也不熟,只是奉杜陵春命令,去交待些隐秘之事。
旁冷无言原本在喝茶,但听公孙琢玉接连问两个问题,不知反应过来什,下意识停住动作。
公孙琢玉果然出声:“都有哪几个人?叫什名字?”
他此言出,宋溪堂也反应过来,神色怔,正欲说话,冷无言却已经先步回答,念出长串名字:“刘亦明,康文贤,白丘……”
念至这两个字,他忽消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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