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陵春心想自己睡,公孙琢玉该怎办,看他眼,抿唇出声:“……你去偏房睡。”
而后吹灭灯烛,转身上床,悄无声息落下帐幔。
公孙琢玉这个时候留在这里,更多还是因为担心杜陵春安危。他会破案,也见过太多诡秘杀人方式,故而不敢轻易离开。
“司公安心睡,就守在这儿。”
公孙琢玉直接坐在床边脚踏上,将剑往膝盖横,下面垫着绒毯,倒也不难受。
洗个澡也不得清静。
杜陵春只得从水中起身。他隔着屏风,不动声色往外睨眼,见公孙琢玉背对此处,没有偷看,这才伸手取过衣服披上。
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听得身后阵轻微水声,料想杜陵春应当是洗完,不自觉攥紧手中佩剑,同时耳朵尖控制不住红起来。
#这种场面对于个处男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#
夜已深,落花胡同外种着棵杨树,郁郁葱葱,大概有三十栽年头。石千秋就躲在上面。他奉公孙琢玉命令,在此蛰伏天,然而那处僻静院落除女子进进出出,不见任何男子踪影。
查那女子身份,不过是名再普通不过烟花女子,身份背景没什特殊。想将她抓起来审问,又恐惊动凶手,只能在暗处引蛇出洞。
石千秋把藏在怀里馒头拿出来咬口,又解开腰间水囊,仰头喝口水。他望着天上月亮,没忍住叹口气,感慨师门不幸,收个不孝徒儿。
此时司公府外戒备森严。京律司里除吴越外另外三名高手也都尽数调过来,严守四周,只苍蝇飞过来都能被剑锋立刻斩成两截。
人手持弓箭,守在屋顶,人布好机关,守在门外,吴越与剩下人隐在围墙四周,观察动静。京律司四大高手齐聚,纵石千秋这种级别江湖高手来刺杀也是有去无回。
杜陵春闻言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,他隔着帐幔,隐隐约约瞧见公孙琢玉朦胧影子,飞快扯过被子掩住自己下半身,指尖无意识收紧,力道大得指关节都有些泛青。
杜陵春顿顿才道:“外间高手无数,你不必守得如此近。”
公孙琢玉仿佛知道他在芥蒂什,隔着帐子低声道:“司公放心,只坐在此处,不乱动。”
他说完,抬手将被风
杜陵春拢好衣裳,不紧不慢出来,结果就看见公孙琢玉个人低着头瞎脸红。心中原本也有些尴尬紧张,但见他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,莫名其妙就烟消云散。
杜陵春没好气睨他眼:“愣在那儿做什?”
莫不是想在墙角站天。
公孙琢玉完美贯彻“寸步不离”四字,闻言立刻跟上他,低声问道:“司公要就寝?”
杜陵春闻言脚步顿,不知道为什,对“床”这个字格外敏感。他想说时辰还早,但往窗外看,已经月上中天,只得把话咽回去。
可见杜司公是相当惜命。
杜陵春卧房很大,比在江州别苑还要大上几倍不止,旁偏房隔间用屏风隔住,砌浴池。袅袅雾气升腾,恍若仙境。
杜陵春浸在水中,心中不安,却不是为着那刺客,而是为屏风外面守着人。
“司公?”
公孙琢玉隔那会儿子时间就要叫他声,仿佛怕杜陵春淹死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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