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闻言,动作顿顿,随即又恢复正常。她低头猛力搓洗着衣裳,力道极大,头发也跟着散两缕下来,纤细手绷起青筋。
石千秋:“什胡来?”
黑衣护卫结结巴巴:“嫖……嫖妓……”
石千秋眯眼:“他嫖妓干你们什事?”
护卫俱都静默不语,装哑巴。
石千秋便以为是官府破规矩,干脆把剑收回来,双手抱臂,老神在在道:“他没那个胆子。”
石千秋把到嘴两个字咽回去:“大人,在此守候夜,并未发现动静。”
公孙琢玉拍拍他肩膀:“师父辛苦,凶手昨夜已被擒获,您先等等,找那女子问完话,咱们起回去。”
石千秋: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和杜陵春说好炷香功夫赶回去,自然不会多加耽搁。他走到上次血迹消失院门前,抬手敲敲门,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:“来!”
名容貌素美女子拉开大门,面上笑意待看见公孙琢玉行人时,陡然凝固在唇边,随后慢慢恢复平静,面色苍白有些可怕。
却软得塌糊涂,听不出情绪嗯声:“要去便去,磨磨蹭蹭做什。”
公孙琢玉就等他这句话,闻言又往他脸上偷亲下,这才乐颠颠溜烟跑出书房,须臾就不见身影。
杜陵春有些怔然,反应过来慢慢坐直身形。他抬手摸摸自己脸,那种温热触感仍有丝丝缕缕残留,让人头脑昏聩。
杜陵春向后倒入椅背,用手抵着眉骨,眉眼低垂,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被公孙琢玉这个小混账迷心窍。指尖轻叩桌沿,发出沉闷响声。
吴越立刻出现在窗外:“司公有何吩咐?”
家中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公孙琢玉跟烟花女子厮混,他自然不敢胡来。石千秋跟在公孙琢玉身边三四年,跟对方出入青楼不下数十次,撑死听曲喝酒,吃完饭就走人。
护卫只得在外间观察情况。
公孙琢玉走进院中,见中间摆着张小矮桌,上面摆着几道家常菜,颇为丰盛,有两副碗筷。随手拿张木凳,坐在旁边问道:“姑娘在等人?”
女子不语,用木棒捶打衣物,身素裳,有西施之美。
公孙琢玉摸摸凉透菜碟,叹道:“看来姑娘等人没回来。”
公孙琢玉往里面看眼:“姑娘,们是官府人,方不方便问些话?”
女子不回答,手脚僵硬后退几步,而后默不作声转身走到井边,继续浆洗盆子里衣物,低着头言不发。
公孙琢玉让他们在外间等候,自己走进去,有两名黑衣护卫想跟上,却被石千秋横剑挡住。
石千秋皱眉:“你们跟进去做什?”
黑衣护卫对视眼,犹犹豫豫道:“等怕公孙大人胡来。”
杜陵春眼睛都未抬:“公孙琢玉去烟花之地,你找几个人跟着,暗中保护,不许他胡来。”
短短句话,吴越脑补很多东西,神情时微妙起来,心想胡来是怎个胡来,支支吾吾应道:“是,属下这就命人去办。”
落花胡同里姑娘夜晚才出来做生意,故而白日很清静。公孙琢玉带着人走到上次巷子口,正准备敲门,石千秋就从树上跃下来,悄无声息落在他面前。
公孙琢玉面露惊喜:“呀!大师父!”
逆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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