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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陵春推他两下,结果发现跟年糕似,推都推不开,捏住对方搁在自己肩上下巴道:“你怎像个姑娘似。”
动不动就个人瞎害羞。
杜陵春睫毛浓密似鸦羽,肤色净白,侧脸俊挺却阴柔,此刻侧目看过来,身红衣衬出几分浓稠昳丽。公孙琢玉被他用指尖挑着下巴,脸控制不住更红,低着头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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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陵春闭着眼低声问道:“你昨日说话可还作数?”
公孙琢玉在研究杜陵春头发,闻言疑惑嗯声:“什话?”
杜陵春倏睁眼,不动声色打量着公孙琢玉,语气危险:“你忘?”
公孙琢玉反应过来,随即像往常样抱着他蹭蹭:“自然没忘,对司公说过话永远都作数。”
杜陵春原本收紧心微微松,随即又抿抿唇。心想自己这是怎,从前就算敏感多疑,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翌日清早,空气还带着些许潮湿。昨夜雨疏风骤,击落池清荷,珠露滴答,惊起栖息飞鹭,翅膀扑棱阵轻响。
卧房门窗紧闭,让人难窥春色。
杜陵春昨夜与公孙琢玉厮缠狠,困意沉沉,不由得多睡会儿,巳时才醒。他迷糊糊睁开眼,结果就见公孙琢玉正支着头看自己,愣瞬才想起昨夜事。
杜陵春用手背覆住眼睛,耳朵有些微微发热。
公孙琢玉见他醒,笑眯眼。将杜陵春拉入怀中,把脸埋在他颈间亲亲:“司公不再睡会儿?”
杜陵春:“……”
傻子……
杜陵春缓缓松开他,怔然又想笑,还没来得及说些什,外间忽然传来阵轻微扣门声:“司公。”
杜陵春下意识看向门口,微微皱眉:“何事?”
外间人道:“陛下派侯公公来传信,说听闻公孙大人已经捉拿凶手归案,传召他即刻入宫
他见已经到中午,干脆起床穿衣。只是脖颈间红印怎都遮不住,看着难免怪异,有些不自在。
公孙琢玉见状只能跟着起床。他则大大方方多,直接把吻痕明晃晃露在外面,见杜陵春直在拉领子,将他手拽下来,笑着道:“司公怕什,让人瞧见,也只会以为咱们去青楼楚馆喝花酒。”
杜陵春睨着他:“小混账,你去那种烟花之地便罢,难道还去不成?”
满京城人都知道他是宦官,谁去青楼杜陵春都不可能去。
公孙琢玉亲亲他脖颈,红着脸低声道:“那司公便只管对他们说,是亲好。”
杜陵春没说话,只是轻轻摸摸他脸,想起昨夜事,仍有种做梦般不真切感。但脑海中残留欢愉却做不得假,身后某处仍有些难以启齿疼痛,
公孙琢玉见他出神,喊声:“司公?”
杜陵春心中骂他傻。支着头,用指尖描摹着他俊挺眉眼,阴柔声音有些沙沙哑哑,带着某种事后慵懒:“傻子,怎还唤司公?”
公孙琢玉捏住他指尖,轻咬下,自言自语道:“就喜欢这喊。”
杜陵春心想喊就喊吧,也不是什大事。他没有睡懒觉习惯,今日却难得在公孙琢玉怀中静静躺会儿。颗荒芜心,曾经用多少金银权势都填不满,但在此刻却忽然变得满满涨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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