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飞虹长这大还没人敢从她手里抢过东西,目瞪口呆地看这胆大包天刁民眼,终是拗不过他,口把没滋没味白水闷,神情委顿下来。
冷不丁,颗蜜枣被塞进她嘴里,萧傲笙不知打哪儿端出个小碟子推过去,笑道:“最多五颗,当心牙疼。
说话间他对萧傲笙眨眨眼,马上就要接任剑阁萧少主无奈笑,拿过酒壶给自己斟杯。
“你既然有决定,也不多说。”御飞虹手掌覆在萧傲笙手背上,认真地看向暮残声,“这次,多谢你缠住魔龙,否则们……”
她没有再说下去,萧傲笙笑容滞,反手握紧她。
饶是劫后余生,那种在命运陷阱边缘走过遭战栗和恐惧仍烙印在她灵魂深处,以至于这些天她不止次地做梦——如果暮残声没有在场,如果净思和静观没有赶到,秘境里只有这拔剑相对自己和萧傲笙,那切会怎样?
她梦境越来越清晰真实,在昨天夜里她竟然梦到魔龙出逃,然后自己亲手用玄微剑杀萧傲笙,然后在群邪出巢前脱身离开。
“废人”。
“在边疆驻守十年,不说耳目遍地,根基已经牢固,那些乱臣贼子想要在朝夕之间动基业,是痴心妄想。”御飞虹轻抿口酒水,眸里凶光顿显,“然而离京十载,飞云虽年少登基,却是被干权宦把持,长此以往纵使边关如铜墙铁壁,也挡不住大树中空,正好借这个机会把那些蛀虫钓出来。”
暮残声问道:“想法是好,但是强敌环饲之下如陷泥沼,你如今没丹田,只怕很多事情有心无力。”
御飞虹反问:“难道因为有心无力,就要把这心也掐死吗?”
她身钗裙,柔情似水,却在这句话里如江水凝冰,冷冽而坚韧,依稀还是那戎装怒马寡宿王。
都说梦里是没有感觉,可当御飞虹醒来时还能感觉到背后湿凉片,如梦中与自己换魂后萧傲笙慢慢变得僵硬冰冷,她失去自己身份和过往,也失去天下唯愿为她抛却生死男人。
情感上她告诉自己这不可能,然而理智上没人比她更解自己,若真到那般地步,难道她就做不出来吗?
想到这里,御飞虹心有余悸,借着低头掩去眼中寒意。
暮残声被她这句话勾起心魔劫里回忆,他嘴角勾,笑而不语。
萧傲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俩,直觉自己好像被隐瞒什,顿时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,把御飞虹酒杯拿过来,也给她添杯白水,温声道:“你伤未好,不可贪杯。”
暮残声本为她可惜,现在终觉得“可惜”二字也侮辱她,便以白水代酒自罚三杯,将张随身灵符拿出来,道:“他日若有机会,必去中都为卿道贺,愿心想事成。”
御飞虹不做客套地接下符纸,与他轻轻碰杯,人精同狐妖对视眼,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说起来,以为你会留在寒魄城。”
御飞虹挑挑眉,这几天虽然是养伤,可她素来敏感,对寒魄城里明流暗涌也知三两,便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此番大劫,你当居首功,城里上下都对你感官极好,若是有心,当有大作为哩。”
暮残声耸耸肩:“都野惯,享两天清福还好,要真是长留处被条条框框压着,那可就不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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