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至此,谢素之也不好再拦着,她心想到底有昌国公府脸面在,皇上也不会拿沈妙平如何,倘若对答有理,说不定还能入皇上眼,这想便放下心。
皇上端起茶盅抿口,状似闲聊对沈妙平道:“朕方才说舞弊之事,你可有耳闻?”
沈妙平微不可察皱皱眉头,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:“略有耳闻。”
皇上垂着眼道:“你可知外头那些文人士子为何群情激奋久久不愿散去吗,主考官受贿只是其,更多原因则是本次秋闱得中举人者共二百六十二人,其中七成都是家中富贵显赫者,朕已下令清查,牵涉进去考生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人,可仍是难以平息民愤,朕记得你也是寒窗苦读上来,如何看待此事啊。”
此言出,屋子人视线都望过来,沈妙平不语,内心飞快思索着该怎回答才能不,bao露自己是个冒牌货事实。
个谢玉之,却也半途夭折,皇上内心对他其实很是痛惜,眼神扫,忽然发现在谢玉之身旁装隐形人沈妙平,觉得莫名眼熟,不由得皱皱眉。
身旁宦者附在皇上耳畔提醒道:“他乃是今科探花郎沈妙平,昨日同谢家二公子成婚,陛下忘,还是您亲自下旨呢。”
皇上略思索便想起来,然他被今早事情闹得头疼,听见与科举相关事就不由得脸色微沉,闻言目光看向沈妙平,语气听不出喜怒问道:“你便是沈妙平?仪表堂堂,与谢爱卿倒也相衬。”
沈妙平面上瞧着很是淡定,闻言起身拱手道:“谢皇上夸赞。”
他直觉自己身处风口浪尖,还是趁早闭嘴,多说多错,只希望对方问几句就罢。
以前历史老师好像讲过,在以前门阀制度下*员般都是由贵族子弟担任,他们无论出息与否,不用费什心力就能当官,但是真正有才能人却很难施展自己才华,科举制度施行之后无疑给寒门士子提供条道路,他们可以通过科举做官,既能巩固加强皇权,也能提高*员文化素质,但在成名之前,依旧很难改变贫富差距。
沈妙平斟酌着开口道:“士子中常有言论,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世族,此话虽绝对些,但不无道理,虽然科举为求公正,不限年岁身份,但不得不说,世族子弟与寒门中人依旧还是有差距。”
谢素之闻言脸色微微变,正欲说些什,却被皇帝按住。
沈妙平看看皇帝脸色,继续道:“这
然而皇上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他,继续循循善诱问道:“你是何方人士啊?”
这个时候如果是湖州江州八成就倒大霉。
沈妙平低着头,十分谦卑:“妙平乃是锦州人。”
谢玉之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妙,暗自给谢素之个眼神,后者见状示意他放心,随后浅笑着摇摇皇上臂膀道:“皇上,近日国务繁忙,您难得来看看臣妾,怎竟对着妙平问,也不关心关心臣妾。”
皇上听闻沈妙平乃是锦州人士,神色不由得缓和些许,安抚似拍拍谢素之手道:“底下大臣上折子说本届科举有人舞弊,朕着实痛心,现如今大批文人士子还堵在皇城外头呢,那些老臣也拿不出个章法来,恰好探花郎在此,朕倒是想听听年轻人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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