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平压根不慌,他又没睡女人:“不过听闻春宵楼名声在外,好奇罢,今日见不过尔尔,没什稀奇,以后不来就是。”
沈妙平三两下把糕点吃完,拍拍手想离开,谢玉之却拽住他领子不让走,抿着唇不悦道:“你还给那个青楼女子写诗。”
沈妙平耍无赖:“写又怎样?”
谢玉之黑黝黝眼睛瞪着他,竟然看出来几分委屈:“你给别女人写诗,还问怎样?”
“谁说是给她写。”
柳振虎闻言脑子蒙,雪衣那几个轻飘飘字像是晴天霹雳般顿时将他砸头晕眼花,金星直冒,尤其沈妙平还落井下石,特意伸手比个七,对他笑嘻嘻道:“七千贯钱,可不是七百贯钱,柳兄千万别忘。”
柳振虎感觉自己喉咙里已经见血腥味,他脸颊飞快抽搐两下,想说些什,又说不出来,只脸色胀红,目光狠狠盯着沈妙平,最后伸出手来,把揪住自己小厮,咬牙切齿艰难吐出两个字——
“回、府!”
众人又是阵哄堂大笑,雪衣也为自己番作弄而感到愧疚,不由得屈膝行礼道:“公子大才,小女子甘拜下风。”
今人恨不见古人,古人也恨不见今人,这礼跨越历史洪流,当是对着辛弃疾辛先生,可惜老天并未将世间所有风流人物都投生在同个时代。
句。
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……”
有人不禁点点头,开篇词藻倒是远胜柳振虎许多,就是这字丑些,不过见沈妙平手上有伤,便也未再细究,定睛看下去。
“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夜鱼龙舞,蛾儿雪柳黄金缕。笑语盈盈暗香去……”
此句将外间繁华之景描绘淋漓尽致,外间丽人衣香鬓影,实在传神,柳振虎脸色不由得微微垮些许,直到沈妙平落下最后句,
酒意上头,沈妙平有些
“姑娘谬赞,只是有些小聪明,担不得大才二字。”
沈妙平说白就是抄诗打脸,他侧身避过雪衣礼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刚才写诗揉成团塞入袖中,对着周围拱手笑道:“热闹见识过,酒也喝个尽兴,时候不早,在下先告辞。”
语罢对钱通等人招呼声,留下酒钱,不顾那些想与他讨论诗词文人挽留,自顾自出春宵楼。
谢玉之见状,也起身跟着走出去,沈妙平正靠在门边等他,手里拿着包在路边买山楂糕,吃小半,见他出来,笑眯眯递过去:“吃不吃?”
谢玉之不接,把手背在身后,故意板着脸看他:“你好大胆子,敢背着来这种地方,不怕收拾你?”
“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……”
笔收势,满场鸦雀无声。
上阕渲染片热闹盛况,除用词精妙,并无什独特之处,然而直到这最后句出现,众人才发现那上阕烟火盛世繁华大道,那下阕丽人美女,都只为衬托人出现。
雪衣目不转睛盯着那首诗,不由得喃喃出声:“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……”
她愣神片刻,最后长叹口气,神情复杂看向沈妙平:“好绝句子,当为今日魁首,沈公子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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