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平悄悄瞥他眼,重新扔两个纸飞机过去,然后又被谢玉之反手打回来,他不敢再扔,怕对方下次直接照着自己眼睛戳。
“二爷傻不傻,送上门钱也不要。”
沈妙平干脆从床上起来,大着胆子凑过去与他挤坐处,谢玉之锵声把剑收入鞘中,看着他嗤笑声道:“谁稀罕你钱。”
“哎,这人可抠门紧,难得手松些,二爷不要白不要啊。”沈妙平手抖,出来三张银票,笑风流俊气:“分你半可好?”
谢玉之把那银票用两根指头抽出来瞧眼,似笑非笑道:“你是不识数?七千贯半是三千五,你这可只有三千。”
谢玉之面无表情从沈妙平袖子里抽出那个藏青色荷包,然后用力砸到他怀里,冷冷吐出句话:“你后半辈子就和它过吧。”
沈妙平打开荷包看,里面正正好装着七张千贯银票,没想到钱真装在这里面,他边感慨谢玉之聪明,边凑上去哄人。
“不成不成,下半辈子还是和二爷过。”毕竟钱花完就没。
谢玉之走到屏风后头去换外袍,方才扯着某个多嘴混账走急,雨点子将衣袍下摆全溅湿,沈妙平扒在屏风上面,露出小半张脸,双眼睛乌溜溜,殷勤递件干净衣裳过去。
谢玉之不理他,个眼神都欠奉,自己拿件新换上,然后径直走到书桌后面,“锵”声把后面壁上挂着长剑抽出来,坐在椅子里,用帕子下下擦拭着。
沈妙平被他拉个踉跄,仍锲而不舍要往点云阁跑,谢玉之直接捂住他嘴把人强行拽回曲风院,旁不明原由奴仆见状都暗自替姑爷掬把辛酸泪。
到曲风院,就是谢玉之地盘,他把沈妙平往椅子上推,吩咐忍冬带上门,喘口气,冷笑道:“喊啊,怎不喊。”
哎呦,真当不敢喊?
沈妙平又开始作妖:“岳父大人!知道是谁……唔!”
谢玉之把捂住他嘴,凑近他低声斥责道:“混账王八蛋,没良心,上屋顶是为谁?”
啧,还说不稀罕。
沈妙平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:“二爷如果想要,全给你又如何,方才和你逗趣罢,还能真找岳父大人去告状不成,都二十多人还跑去爬屋顶玩,传出去脸面往哪儿搁?”
“你
剑身寒凉如水,闪着幽幽光,股杀伐之气扑面而来,定然是见过血,谢玉之擦剑擦认真,连带着眼中也多两点寒芒。
沈妙平心想对方可别下气昏头要砍自己,他坐在床边,想想,抽出张银票折个纸飞机,嗖下飞到谢玉之怀里。
对方擦剑动作顿,斜睨着眼看过来,眼角眉梢都冷冷,沈妙平躺在枕头堆里笑道:“有福同享,二爷拿着买糖吃。”
谢玉之不理,捡起怀中怪模怪样纸飞机反手砸回去,他准头力道强上不少,正中沈妙平脑门,引得后者哎呦声。
张不行,两张总行吧。
沈妙平眨眨眼,被捂着嘴说不出话,只是默默朝谢玉之伸出手,比个数钱姿势,黑色瞳仁静静望着他,透露以下几个信息。
银票还。
有钱切都好说。
这世界上只有钱可以堵住嘴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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